200【徽商求见】[第2页/共3页]

大明首辅李东阳，终究退休了！

“你的动静倒是很通达，竟然连出货量都探听清楚了。”王渊笑道。

黄崇德愣了愣，他之前跟官员打交道，都是靠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拉近干系。只要把官员聊得欢畅，又使足银子，剩下的事情也就非常好办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王学士竟然不好这口。

做盐商的有谁洁净？

他脱手非常风雅，直接塞给门子十两白银，不卑不亢道：“烦请通报，陆门心学弟子、徽州贩子黄崇德，前来求见王学士。”

黄崇德又说：“如果王学士扩大产能，来岁必然需求无数棉花，而我手里就有无数棉花。你我合则两利，王学士能够轻松购棉，而我则能够省去很多运输本钱。毕竟，把山东棉花卖到天津，比卖到松江那边，能少过一个大钞关。”

黄崇德哈腰拱手：“鄙人第五子本年十三岁，聪敏好学，大胆要求拜入王学士门下，研习心学和物理。”

“他做不了主。”黄崇德道。

王渊说道：“你要做买卖，直接去天津跟我的掌柜谈。”

起码给官员贿赂是必定有的，不可贿别想拿盐引，查出来能够直接抄家。

黄崇德又说：“王学士若欲收棉，来岁山东的棉花我包了，前提是王学士不能收别家的棉。而我手里的棉花，也会优先卖给王学士，直至王学士收不完，我才会运去江南售卖。”

此人年约四旬，穿戴件棉质道袍（褶服），头戴大圆帽，沉稳雍容，乍看就像个身穿便服的官员。

黄崇德笑道：“我想做‘学士布’的山东承销商，‘学士布’需优先卖给我！”

而黄崇德，就是新盐法的第一批受益者。他靠在山东运营棉花、棉布起家，打通朝廷的干系，每年都能弄到大量盐引。还把故乡一大堆姓黄的全拉来做盐商，将那些山西贩子打得找不着北。

“快请！”王渊说。

黄崇德答道：“徽商后辈若读书，多数信奉陆门心学。”

黄崇德来到格物堂时，王渊正在做尝试总结，中间有十多个弟仔细心聆听，而黄峨则缓慢将王渊所说的话用条记下。

黄崇德答复说：“少年时曾进学，考中过秀才，奉父命弃学经商。家父亦为举人，官至七品知县，现已因病致仕。”

王渊笑道：“坐下吧。你的体例可行，但一年一年的来。你卖我一年的棉花，我让你代销一年棉布。若哪天你停业了，合作也就打消。如何？”

“有点意义。”王渊忍不住笑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陆九渊心学竟然有一群贩子信徒。

“此尝试可知，水有三形状。寒冬降温，结冰为固态；烧煮加温，熔化为液态；持续加温，汽化为气态！”

王渊不予置评，说道：“持续。”

“……”

“我如何感觉你敢啊？”王渊嘲笑。

黄崇德挺直身子出去，弯着腰分开，还掏钱办理卖力带路的王家仆人。

黄崇德解释说：“我探听过了，王学士就几百纺工罢了。但王学士所收买的棉纱、卖出的棉布，倒是两三千织工才有的产量，王学士定有最新式的织布机，效力数倍于之前的老织机！怀有如此利器，来岁若扩大出产，必定震惊天下布市！”

乃至不但打消其盐引份额，还要查他之前的破事。

此后王渊若能入阁，黄家的盐引份额也有但愿变多，前提是他把王渊舔得心对劲足。

究竟上，因为朱元璋定下的开中制，明初盐商很多都是山西贩子。晋商身处边地，开中制对他们而言属于利器，贩盐利润远高于两淮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