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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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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心寄魂[第2页/共4页]

丁氏擅商,族中盛产锦锻,虽说东晋乃是庄园经济,统统所需皆可在庄中寻获,但丁氏桑麻确有独到之处,别地之锦,华有同之,柔则不如,柔有同之,华则不及。是以,各大门阀世家虽不屑与庶族来往,却不拘豪门所产之物。这不敷为奇,奇的是,主掌丁氏商事的,竟然便是丁青矜。

晴焉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药碗,见小娘子看着帷幄上的蔷薇入迷,细声笑道:“小娘子,我们不就是在北楼么?”

“也好,明日典礼之事……”桥然见小妹无恙,心下稍安,昂首见刘浓的面色惨白、不见赤色,远不及小妹,便打住话头,忧道:“病急如火,慢去似丝,我观瞻箦面色若纸,定未病愈,莫若再将养些光阴,何必带病操累,需得惜身啊。”

脚步声渐远,不成再闻。

晴焉奇道:“那是何楼?”

“蹄它,蹄它……”

朱焘放声狂笑,猛地一抽鞭,纵马飞奔,至刘浓三十步外勒住缰绳,“希律律……”浑身套着绒甲的战马扬蹄狂啸。

桥然皱眉道:“事急从权,瞻箦非外人,便是歇下了,亦可探视。”

刘浓心中一软,走上前细看,真是个白玉得空的小女郎,眉色淡若云烟,乖灵巧巧极是惹人怜。

三方之人尽皆朝着观礼之族作揖,观礼之人离案而起,行礼。丁晦顺势靠近刘浓,低问:“怎地,见证人还不至?”

丁晦见刘浓还是云淡风轻,心中暗歌颂郎君气沉如渊、非同寻凡,又问:“来者到底何人?”

俩人身后传来一声娇呼,朱焘大笑,刘浓并未转头,扬声道:“醉时卧雪枕冰胆,醒时作啸气慷慷,此雪,乃莺雪。”

丁晦领着其他四支族人,俱是盛装,丁青矜藏在人群中,时不时偷看美鹤,在她的内心,对美鹤与阿父平辈论交,极不承认。当然,她也无权反对。

刘浓笑道:“无妨,些许小伤算不得甚,年事已近,不成再行担搁。”

晴焉歪着脑袋,把那声“哦”拖得极长。桥游思微微一愣,不知想到了甚,腮角浸红,羞得不可,悄悄的捧起竹简挡住脸,不让晴焉看。

朱焘着软绒于身,缓缓迈上高台,身上的大红长氅裂展于风中,昔日的温雅尽去,唯存现在冷颜如铁,三寸浓须顶风不飘,话语似鼓作捶:“大兴元年,岁在戊寅,至临寒冬,载将近。遥寄青冥于空,长存仁义于胸,观诸君之盛颜,示孔孟之道颠……”

桥游思脱口道:“晴焉,鸿鹄是一对……”

“哦……一对!”

闻言,桥游思几乎展开了眼,现露在外的手指颤抖不休。

刘浓道:“然也,病急如侵火,慢去如抽丝,急不得、缓不得,却不成轻怠。”

晴焉本想问小娘子鸿鹄为何必然要飞高楼,但转念一想,改了口:“我们小娘子居北楼,心中定是高高的,那,那刘郎君居东楼,便若,便若鸿鹄鸟儿,定会来飞……”瞧了瞧背依高枕的小娘子,心想:可不是嘛,这软枕还是刘郎君遣人送来的呢。

“哼!何来府君?”朱焘勒马于岗,面色不喜。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不吝歌者苦,便伤知音希;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读罢,眨了眨眼睛,面前仿佛呈现一对高飞的鸿鹄,回旋掠太高楼,随后一声长啼、首尾相接,直插青冥。

行至屏风时回顾,见那素白的小手缓慢的把东西抓在手中,美郎君微微一笑,快步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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