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国色娇娃[第1页/共4页]
两人倾酒饮尽,朱焘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笑道:“瞻箦,我已将中军大营由建宁迁至宜都,汝且度之,吾意在何?”
朱焘笑道:“非也,其醉非醉,意犹酣也。”说着,挥去莺雪的手,捉壶灌盏。
桥然虽不明白他们为何辩论,却看出些不对劲,便轻声嗔唤。桥游思回过神来,小巧心机一转,便知美郎君何故与她难堪,内心乱乱的,有些甜,有些羞,更带着莫名其妙的恼,他便是这般啊,一旦拿定主张,便再难以变动,但是他的伤……
半晌,刘浓劝道:“兄长,何不先取氐成,以效隆中?”
桥然愣愣的道:“未醒,瞻箦……”
桥然尚未说话,廊上传来桥游思的声音。刘浓回过甚,只见小女郎端着双手款款行来,朝着本身微微一个万福,轻声道:“刘郎君身子不适,不宜起行,此事不难作解,只需回庄后查探来者何人、其意为何,便知谱谍司为何擅改,如有人欲谋我桥氏,桥氏虽是力弱,却非任人凌辱之族。”
“哞!”
稍后,桥然来到东楼,说要马上解缆回吴县。
刘浓奉酒不还,笑道:“酒,乃天作之合,君子寄以携怀,穷士寓以避世,若携怀避世皆尽,便超拔乎云外,莫非,兄长已至此境?”
刘浓奇问何故,桥然神情难堪,却不得不把事情说了。
桥氏侍从?莫非有甚急事,是以冒雪寻主,刘浓不敢担搁亦不便多问,命来福领着他速入庄中寻桥然。
刘浓陪饮,浅抿几口,想了想,说道:“两月前,听闻兄长三战李寿于长沙郡,克武陵,兵进南郡,剑指涪陵,自至战捷,三角互倚之势已呈,足可言:进可攻,退可守。实乃可喜可贺,刘浓敬之。”言罢,替朱焘将酒斟满,举杯作邀。
木屐踩着光滑的楠木廊,声音又快又急,美郎君挥宽着袖转过廊角,脚步渐尔慢下来,右手抹了下左手,暗吐一口气,惨白的脸上微微一笑。
朱焘歪着身子,醉眼乜斜的看着美郎君,问道:“瞻箦,汝观吾醉乎?”
“小妹……”
江东得以安存,王敦之功也,江东苟延残喘,王敦之患也。
朱焘未上马,勒马于亭,侧身笑道:“听闻李寿有子,名李势。李势有女,乃国色娇娃。朱焘如果破城而入,擒此娇娃,将其赠送于汝,汝可愿授?”
当藏有效身,以待风起时。
“格格……”莺雪软软一笑,螓首轻伏于朱焘之肩,尽显缠锦眷恋。
朱焘向王敦低头,乃不得不为,若非他乃朱氏后辈,又控军于西部边疆,令王敦稍有顾忌,不然,一纸召书命其至大将军行营述职,便可令朱焘身陷两难之地。去,恐一去不归,不去,则是有违将令!昔日,陶侃便是被王敦召至豫章,几乎被斩了。
刘浓冷声道:“如何警劝?如何彰罚?”
面前有案,案上置酒。
朱焘放下酒杯,按膝,坐正身姿,笑道:“好个醉眼斜回小样刀,瞻箦是劝我莫贪酒中之物也!也罢,酒之一物,不过寄怀减缓,缓则缓矣,不成绝也。至今而后,不再喝酒!”拍了拍莺雪的手,莺雪小样刀般的眉眼一弯,朝着刘浓微微一笑,款步隐入内间。
俩人都未言语,却心照似镜明。
见得此景,桥然忧急的面色略缓,非论桥氏将来何如,如果小妹能有瞻箦这般的夫君做归宿,亦是大喜之事。刘浓沉默望着吴县的方向,心神安好而致远,仿似瞥见阿谁淡金色的倩影正凝目傲视,美郎君嘴角悄悄一裂,摸了摸鼻子……(未完待续。)
“如此风雪,正适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