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故垂首[第3页/共3页]
陆玩气道:“汝……孝子!”
两人一唱一合,室内氛围颇是奇特。
陆老道:“小八郎君,小小娘子之事,四野已然尽闻,此时再言已是偶然。小八郎君且度之,华亭刘氏子,到底何如?”
“小八郎君。”
刘浓道:“为舒窈而来。”
陆玩眯着眼,斜视刘浓:“哼,汝亦知楚猴沐冠,既是如此,岂可眷得舒窈。”
想到那明晃晃的绣剪,陆玩顿觉头痛欲裂,狠狠的拍了矮床一巴掌,叹道:“都怨我,常日宠令夭太过!”
“阿父,儿子只是据理作争罢了,莫非阿父之言尚能大过天理去?”陆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偷偷瞅了陆老一眼,心中极是奇特为何陆老要为瞻箦说话。
刘浓孤坐于室,双手按着膝,目光微垂,敛而不视。
说来亦怪,此番来吴县,他之以是将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本来是想帮桥氏度过此劫,未想桥氏之事仅用了一幅字书。而此时,哪怕将积储家底掏空,也一定能入陆玩之眼,但事关陆舒窈,又怎能不豁出去?
顶风饮雪。
陆纳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皱着眉头,迷惑道:“瞻箦出自沛郡刘氏,如此说来,瞻箦理应属南人才是。”说着,侧首喃喃自语:“亦或,沛郡在北?”昂首问道:“阿父,沛郡乃北乎?”
……
“是,谢太小八郎君。”
陆始抱着双臂,冷声道:“刘氏子,我若乃汝,定将惭愧而难存于世,何不掘坑自埋乎?”
陆老在门口除却行动,绕过楠木帷屏,一眼便见陆玩皱着眉头坐在矮床上,右下方跪坐着陆纳。陆玩揉了揉眉心,把手中的手札往案上一搁,闷声道:“陆叔,且观此信。”
一炷香风景,陆老再次出院,深深凝睇刘浓半晌,说道:“且随我来。”
陆老道:“老仆将其引至东室,正候着。”
陆老裂嘴道:“眼顺。”
呼……
“唉呀,要糟!”
“非也,依得阿兄脾气,便是陆叔亦定不成劝,罢,勿再言此,那刘氏子安在?”陆玩展开眼睛,眼底伤痛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