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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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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狂澜再起[第3页/共4页]

美郎君甩袖而出,对那瘫软于地、口吐白沫的夏侯弘不予理睬,心道:我之由来,迷证神鬼,该当敬而远之!但我岂会敬尔等身披神鬼而事私心之人!

纪瞻眼睛眯作锋线,沉声道:“汝既欲辩,何不事前线席?”

便连王氏中人亦面面相窥、交头接耳窃保私语。

“然也!”

“怕是……”

言至此处,浅抿一口茶。渭然叹道:“现在方知,昔年,郗公真乃慧目独具矣!此次辩谈,理应由华亭美鹤独论而出!郡守觉得然否?”

王侃与谢裒对视一眼,齐齐劝道:“郡守何故作怒!”

纪瞻勃然大怒,喝道:“猖獗!”猛地拍案而起,突地想起屏中另有朱紫,神情蓦地一滞,快速沉沉落座,银须飞舞如滚浪,明显已是怒极。

“妙哉!”

霎那间,四目一对。

纪友硬着脖子,大声道。

刘浓以《品德经》中摄生便天然长生之论,将其所言之虚弄鬼神、借而长生层层剥尽。一言长长,恰若清徵之音,连缀不断,怒时,好似阳春惊雷;和时,则若清风顺絮。

“可,可否助我……”

而此,已非辩谈。直为指责。

“罢!”

便在此时,有人挥着宽袖疾疾行至亭外,朝着亭中三人歪歪揖手道:“纪友见过祖父。幼儒先生、颜渊先生!纪友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请长辈恩准?”

纪瞻见二人皆成心躲避五斗米道一事,知是因琅琊王氏大多为其信徒之故,心中暗叹:‘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诸君不察,终将一日,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然亦知多言无益,只得深吸一口气,荡去胸中担忧,缓缓笑道:“幼儒何必过谦,美鹤之美世人皆知,然仁祖之才亦有目共鸣;二人恰若并蒂之莲,岂可一枝独曳也!老朽作决,齐出!”

这时,醉熏熏的纪友已然行至十步外,顿足掂腹,慢条斯理的荡了荡手,将袖对拢在胸前,目光看向它处,右足高低点翘,戏谑:“华亭刘浓,何许人也?”

纪瞻将酒杯重搁,长眉竖拧,微微侧身,沉声道:“道畿,近年来,五斗米遍传会稽表里,借三官大帝之名而尽情亵导。行事愈发妄为,不但窃道窜改章经,现在竟非论尊卑,令士族后辈称其为师兄,教民气忧且虑!如此高低不正之行动,纪瞻觉得极是不当!理应断其根脚、规整其形、煞止此风,以免祸浸……”

是可忍,孰不成忍!

纪友脱口道:“纪友,不与知名之辈辩尔!”

“然也,其将跳否?”

夏侯弘情急之下以麈作指,惊呼:“汝,汝不惧鬼神乎?”

刘浓眉梢一扬,委实对五斗米道未存涓滴好感,其言之‘道行公道,故常生。’亦是《老子想尔注》擅改《品德经》之删减内容。本不欲与其直面作难,汝自修长生,我自求至理,两不相干!但是,其居道之人,不事道而行公,反窃道而行私,偏生强加于道。

“然也!”

夏侯弘言至正酣处,神情颇是怡然得意,瞅了瞅安坐一旁的刘浓,将麈一挥,不屑隧道:“刘郎君之道,乃守足之本尔!不知生,何足以言‘生’?”

清风撩过山岗,美郎君置身于暗涛之颠,袍角中在风中飘冉,面上神情却还是不改,漫眼环掠四野,在林间微顿一瞬,而后悄悄转走,看着傲慢致极的纪友,微微一笑,揖手道:“固,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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