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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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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狂澜再起[第1页/共4页]

“妙哉!”

“纪友,纪叔云!”纪友仍未看刘浓,神情极是不屑。

夏侯弘揪着心口。叫道:“气煞吾也!”

“无奕!”

稍顿,恍然再道:“呀,本日行雅,你我怎言及此事?且来,且来,共当罚酒三杯!”说着,率先于屏落第杯就罚。

“祖父……”

“罢!”

一挥衣袖,朗声道:“刘浓自幼熟读贤人之言,自问对《道》略知一二,然,汝所言之道,从未听闻!不知从何得来?汝所言之‘生’,刘浓年未及冠,不敢言之!然,贤人有云: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此为,盗也!本日言之于生,刘浓之‘生’……”

刘浓眉梢一扬,委实对五斗米道未存涓滴好感,其言之‘道行公道,故常生。’亦是《老子想尔注》擅改《品德经》之删减内容。本不欲与其直面作难,汝自修长生,我自求至理,两不相干!但是,其居道之人,不事道而行公,反窃道而行私,偏生强加于道。

是可忍,孰不成忍!

“然也!”

“怕是……”

纪友侧身,拢着双手,目光将刘浓由下至上一扫,冷声道:“华亭在何,某不知也!刘浓为何物,某不知也!其所言之道,不过哗宠尔!纪友此番非为别因,只为辩其之道,封其之语!汝若乃那华亭刘浓,可敢与纪友对席否?输者,永敛其口!”

言道:“昔日夏侯师兄所论之言,可并非如此啊!”

王侃与谢裒对视一眼,齐齐劝道:“郡守何故作怒!”

谢裒谦逊道:“颜渊兄此言差矣。若言致理明释,坚石略欠瞻箦一筹矣!谢裒在观其策论之时,便已知此子洞悉贤人之言,已初具章统也。”

三人共赞。

美郎君甩袖而出,对那瘫软于地、口吐白沫的夏侯弘不予理睬,心道:我之由来,迷证神鬼,该当敬而远之!但我岂会敬尔等身披神鬼而事私心之人!

谢裒瞅了一眼王侃,悄悄一叹,不作一言。心中虽对纪瞻之言不觉得然,但亦暗中作警,断不成教族内人侄屈尊而下,堂堂上等士族后辈竟事知名方士为师兄,成何体统!

“若气煞,乃尔自取矣!”

中亭三人面色亦各作分歧。

输者,永敛其口……

谢尚缓缓一笑,渐渐负手而出,随后疾走几步,与刘浓并肩而行。当时,红日高悬,映着两个少年郎君的冠袍,将地上的身影拉得斜长。

纪瞻之孙?!

诛弑之言!谢裒与王侃大惊!

“可,可否助我……”

刘浓、谢尚、夏侯弘三人对坐,夏侯弘启端,其以祸福相依,引出‘道行公道,故常生’。

夏侯弘踉踉跄跄地窜出亭中,看着四下嘲弄的眼神,再被日光辉灼,顿觉一阵天眩地转,几个趔趄后,稳住身子,手抚额角,暗觉浑身乏冷;瞅了瞅身侧的绝壁,真想跳下去,终是惜命不舍,最后只得挥着麈,朝着王氏方向胡乱一个揖手,仓促逃脱。

就此谢尚与其侃侃而言,以‘祸在于知欲’之论,作洋洋千言以驳;夏侯弘驳之以‘划一于一’,言之曰:‘祸福转化乃公道之举,应体察自但是生‘生’’!其之天然又超乎于天然,形而上,意指神赐长生。二人引经据典,互辩来去,一时难较高低。

其间,刘浓沉默聆听。

刘浓以《品德经》中摄生便天然长生之论,将其所言之虚弄鬼神、借而长生层层剥尽。一言长长,恰若清徵之音,连缀不断,怒时,好似阳春惊雷;和时,则若清风顺絮。

刘浓左掌沉沉一按,制住谢奕,渐渐摇了点头,缓缓起家,揖手道:“刘浓在此,不知何人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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