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只争朝夕[第2页/共4页]
“竖子,不若匹夫尔!!!”
纪瞻捋着长须筹措一番,而后眼底一亮,凝睇着刘浓,笑道:“现在,汝已很有佳誉在怀,今后是想经吏部评合而入职,尚是为人提携拔擢?”
“郡守……”
刘浓道:“甚好!”
纪瞻于门前捋着银须,目遂牛车没于视线,缓缓回顾时,见纪友行动盘跚的行来,观其眉色定又是宿醉未醒,怒道:“竖子!胸中无物,修而无仪,不死为何?”
在其心中,刘浓乃是故意逞志报国之人,年未及冠便已博得隽誉远扬,定会走被人赏识而拔擢的宦途线路,未推测刘浓竟会挑选经过吏部。当时,家世较薄的士族后辈大多皆喜为人拔擢,只要豪门后辈无法之下才会如此作择。启事很简朴,拔擢官职较高。且所从之职皆是文职,无案牍之劳形废神,是以升迁较快。而豪门后辈因家学较浅的原因,幼年时极难脱颖而出。便只得浅积慢存,以待中正平合,便如陶侃等人……
纪瞻嘴里喃念,亦不知想到甚,长眉突然竖拧,眼眯作锋。打横谛视刘浓。后者似有惶恐,却强自平静,再次一个揖手,愧道:“郡守,小子妄言尔!”
默食不语。
但是目前文武两职,文职官吏拔擢刘浓不肯取,武职官吏拔擢倒是可取,但是不能取。之以是会如此,究其统统启事则在于:各州开府刺史除陶侃外,大多皆为王敦大将军府所掌控,而再有两年王敦便会反!本身欲往洛阳。王敦是绕亦绕不开的拦路虎,有其陈军豫章扼守长江,北方胡人自是难以南下,但江东有志扫北者亦难以北往!便如朱中郎。诸般无法下只得兵行益州,但愿自益州打通逐北之途!便如祖逖,浴血厮杀于豫州,终究扯开往北之路,但后路却被王敦所切……
刘浓将细竹一搁,揖手道:“郡守,莫怪!”
“啪,啪啪。”
刘浓挥着宽袖沉默相随,目不斜视。
纪瞻踏步出室,领着刘浓穿过檐下回廊,直直迈向后院,其间未作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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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二人纵情,已是两个时候后。
心中极喜,将茶碗缓缓一搁,抚须笑道:“瞻箦,汝年事多少?”
吏部尚书郎阮遥集,阮孚?修书保举!纪瞻之前乃是侍中,拖病请辞而任会稽郡守,天然有拔擢举荐之权,若得其荐,谋太子舍人一职,便有端倪矣!
这时,纪瞻眼中精光缓缓一收,瞥了一眼刘浓,将茶碗渐渐一搁,身子却已按膝而起,淡然笑道:“瞻箦,且随我来!”
“咦!”
行棋对弈?这哪是行棋对弈,清楚便是推演王敦纵军十万,沿着长江蜂涌而下的步地嘛!对弈!亏他想得出来!不过,亦怪不得他,当时王敦势大滔天。虽说江左朝局表里皆知有朝一日其必反,但何人敢述之以言?便是司马睿与王导,也只能暗中防备与隐晦疏导。
“太子舍人,刘浓略有耳闻而不详,尚请郡守提言。”
刘浓答道:“年将十五!”
可控之军?可控之军!谈何轻易……
操琴以鸣志?
纪友醉眼横斜,随口应道:“胸中之物为酒,纳六合滋养而生,存于我腹,何其幸也!修之于茅,束之以礼,吾不屑为之,死亦不堕志!”
纪瞻持江东诸军,刘浓持王敦军府。俩人推军行阵,就着沿江两岸厮杀不竭。纪瞻时尔出军于东,倏尔倾军于西,军势皆不大,乃摸拟心胸晋室的郡军与世家私兵,而朱焘的益州军与陶侃的广州军皆在此中。刘浓纵行十万铁甲,对其诸多骚扰不管不顾,不与其争夺一城一地,其迹较着,直指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