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只争朝夕[第1页/共4页]
深深一个揖手,涩然道:“刘浓因见江山绚丽,故而触景生怀,不想却入郡守之耳!尚请郡守莫怪小子傲慢自鸣也!”
“且来!”
操琴以鸣志?
此室极大,犹胜厅室。摆布几近百步,纵深则有道道楠木屏墙遮拦。室中尽铺青色苇席,摆着几方庞大的矮案,案上所置之物甚奇,细细一观,乃是以黏土塌就的江东地形图。沙盘?虽手工较为粗糙,但确乃沙盘无疑!而盘中,正兵行四阵,隔江对望。
“妙哉!孺子可教也!哈哈……”
“咕噜噜……”
“咦!”
稍后,纪瞻拿定了主张,笑道:“瞻箦有将才,且有报国之志!如果行经吏部,恐将因时滞才!以汝当今申明才学,若无差池,中正乡评应为中上四品。依官人法,中上四品者,可出任八品之职!若再行砥砺,何尝不成横陈栋梁!但是,现下朝局恰是急需英才之际,岂可缓缓蒲伏。嗯,不知瞻箦可知太子舍人一职为何?”
室中沉寂,落针可闻。
在其心中,刘浓乃是故意逞志报国之人,年未及冠便已博得隽誉远扬,定会走被人赏识而拔擢的宦途线路,未推测刘浓竟会挑选经过吏部。当时,家世较薄的士族后辈大多皆喜为人拔擢,只要豪门后辈无法之下才会如此作择。启事很简朴,拔擢官职较高。且所从之职皆是文职,无案牍之劳形废神,是以升迁较快。而豪门后辈因家学较浅的原因,幼年时极难脱颖而出。便只得浅积慢存,以待中正平合,便如陶侃等人……
“甚好!”
纪氏庄院门口,刘浓深深揖手,待纪瞻点头默许后,踏入来福早已备好的牛车中。
纪瞻嘴里喃念,亦不知想到甚,长眉突然竖拧,眼眯作锋。打横谛视刘浓。后者似有惶恐,却强自平静,再次一个揖手,愧道:“郡守,小子妄言尔!”
“有何怪之?但且行来!”
“是。”
“啪!”
知音之人必通琴中之意,若言述志之曲,定非《猗兰》而是《十面埋伏》!刘浓未推测一时髦起而酬已之曲,不但被宋祎旁听,更加纪瞻所耳闻,心中怎生不惊?
“太子舍人,刘浓略有耳闻而不详,尚请郡守提言。”
刘浓暗中微惊,面却不改,心机瞬息数转,已有计算在胸,沉沉一个揖手,朗声道:“郡守劈面,刘浓岂敢有瞒,小子想由中正评合而经吏部,衡才而行,量力而为。”
刘浓按膝不语,眼观鼻、鼻观心,暗忖:晋室拥戴者纪瞻,其人其族处境极其难堪,既分歧于本土世家,亦不容于王谢袁萧,司马睿任其为会稽郡守,怕是另有它意啊。而莫论在公在私,他都得尽苦衷晋,方才大有可为。是以其今后才会引郗鉴的兖州军入江东,共战王敦!嗯,如果谢裒将我所奏之三策呈于司马睿,土断怕是因世家冲突甚大,难以当下便实施,但另建新军或将可期……
此五年,只争朝夕,时不我待……
何意?如此直言功名!
“可控之军……”
半个时候后。兵临城下。
纪瞻思及此处,瞅了瞅劈面的刘浓,见其眉宇正然。神情不似有虚,莫名地一个动机钻进心中,暗道:莫非此子想谋太子舍人?如果有太子舍人在身,再置放一县一地,倒也……
食毕,刘浓告别拜别,临走之时向纪瞻借阅《易太极》论。纪瞻只借了刘浓十卷,笑言待他尽阅以后再来借取,刘浓欣但是应。
刘浓亦在沉思,自与杨少柳一夜畅谈后,短短半载本身已小具申明,青少一辈中甚少有人能出之摆布,如果走拔擢线路自是轻松。按晋律,正四品以上职官者便可对心怡之才妙赏拔擢。如果为文职官吏拔擢,官职多为著作郎、文学掾等;如果为掌控诸州、假节军事之开府刺史拔擢,所从便多为参军之职,便如郭璞、袁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