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巧劝帝王[第1页/共3页]
支遁摇了点头,回身便走,边走边道:“法至浩,法至广,法至大,在法之空而无色,因稳定而万变。道兄,已入岐途也!”
道寺道:“先有道,方有道,佛法无边,因道而扬。”
“仙嗡……”
“妙哉!”谢氏二郎大赞。
墙后,世人恍然大悟,刁协与刘隗等民气中一滞,纷繁暗叫:“要糟!”,而司马睿初时微恼,随后再细细一思,忍不住看了一眼司马绍,但见儿子双眼含泪,身子却在悄悄颤抖;那略带委曲与怕惧的眼神,让他恍忽间记起儿子幼时的聪明聪明,忆起昔日的承欢于膝下,心中顿时一软,闭了闭眼。
“非也……”
“嗡……”
支遁淡声道:“道同而道分歧,以何为谋?”
司马睿捉须默笑,王导微微点头,纪瞻挑了挑白眉,趁人不重视,私语谢裒:“瞻箦为安在此?”,谢裒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纪瞻心道:然也,俱是少年豪杰,相扶相携,令人眼羡也!
司马睿单掌朝着刘隗一伸,表示其禁声。
“默……”
那人道:“无奕,过赞!”
“妙哉!”谢氏二郎拍腿而赞。
青苔微湿而滑,他觉到手指仿若掠水而过,扶云乍飞。
雪衫者道:“刘郎君,请勿推让!”
美郎君揽手至眉,沉沉一揖:“无奕,支郎君,刘浓谢过!”
“哈哈……”
渐行渐近,阳光渐显,琴音却渐弱。
踩着节点,似倘洋于风怀。
俩人正眉肃色的对揖时,谢奕已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画墙下,抬头细细打量,方才因为他一心成全刘浓,尚未好好的把这春画细看呢。
“啊……”
便在此时,墙外再次传来淡淡的声音:“刘郎君之言,绵荡耳边而令人沉思。但是,此并非玄谈辩难,而此时天气已渐晚,也不宜论道谈玄。故而,支遁另有一请,敢问刘郎君,可否允之?”
刘浓淡然一笑,撩袍入内。
嗯,且见见操琴者乃何人。
司马睿与王导眼睛半眯,后者斜看一眼司马绍。
司马睿正欲迈步,听得声音微微一笑,缩回脚,隐身于墙下阳光外。
支遁面上一红,难堪的咳了一声。
至此而后,很久也不闻声,世人面面相窥,纷繁在心中猜想接下来的第三问,狭小的青墙小道中静悄悄,落针可闻。
“这……”月衫者起家,揖手行礼,稍有踌躇。
便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朗唤,刘浓一转头,一个华袍郎君正缓缓行来,待至近前,朝着刘浓一揖:“昔日,千里闻琴,虽未与君见面,但已然身为知音。本日,再闻曲于颠,殷道谶幸甚!”
阳光斜投半墙,此时的他并非帝王,脸微仰、眼微眯,嘴角带着舒畅而满足的浅笑。身后众臣大多亦是高雅高士,听此天籁之音,脚步亦落得悄悄。
便在此时,雪衫者笑道:“刘郎君……”
谢奕到底未能达用心愿,依依不舍的被刘浓与支遁劝走,三个少年郎沿着来时之路而下,一起上谢奕都在与刘浓悄悄的切磋那春画之妙,最是那男、女神之神态,唯妙唯俏,让人观之如身临其境。
刘浓站在辕上目遂二人拜别,微微一笑,回身欲入车中。
而道寺却犹眯着眼,仿佛正在沉思支遁所言。
“咳!”
闻言,司马睿眼底一缩,王导淡然一笑,司马绍蓦地一惊,忍不住地微微倾身。而众臣将目光投向谢裒,谢裒笼手于宽袖,斜斜靠墙,阖目聆听。
刘浓只听不答,不时的看看支遁,支遁一起都在哀叹,转动手中窜珠,嘴里也念念有辞,听不清他在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