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九天之颠[第1页/共3页]
“愿闻其非,愿闻其非……”
一场梦乎,人道之本而有色……
琴音与笛音同时而止,而那华灯已乘风而直上,直挂于九天之颠!(未完待续。)8
待得掌声停顿,支遁笑道:“我之道,另有不敷,他日如果瞻箦有暇,无妨至剡县一行,你我再论!”说着,将手中窜珠递给刘浓:“此物赠于君,别无他意,但为本日畅快之辩!”言罢,微微一笑,抱着麈,迈出亭,徐步走入蒙胧夜色中。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支遁见刘浓欲锁端于,‘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眉头一皱,此举恰好切中他的痒处,立即将白毛麈一挥,正色道:“非也,有无之道,便若本我之争,有乃何物?无乃何物?无化为有,有补于无,此乃天然之道也,有补必出缺,此缺为何?此当为色也!此色……”
“呜……”
袁女正坐在船头,美目泛着异彩波纹,一边踢着冰冷的潭水,一边张着小嘴喃喃自语:“哇……这个白骨鸡竟与美鹤辩得不分凹凸,好短长哦……不过,美鹤更都雅……阿姐,然否?”
“华亭美鹤,既闻其辩,当对月作咏也……”
“听此辩谈,令人豁然开畅而草屋顿开!”
支遁浅浅一笑,晓得刘浓是在回报于他,也不推让,朗声道:“支遁日观《周易》,其言:‘善不积不敷以成名,恶不积不敷以灭身。’此善为何也?此恶为何也?人食蓄牲为道也,蓄食浮叶为道也,然若蓄、草而言,何其无辜也?于人而言,惊于雷、畏于天,何其无辜也?”
一月、一白两个身影,如梦似幻。
“唉,唉……”
“不敢苟同也!”
“嗡,嗡嗡……”
闻听赞声,刘浓懒懒一笑,持续咏道:“滟滟随波千万里,那边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瞻箦,愿闻咏尔!”谢奕迎上支遁,低声扣问几句,随后便冲着月亭大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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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锵锵地将一长诗咏毕,世人点头晃脑皆未回神,而刘浓眼观月、胸藏海,一时情涌难平,回身走入亭中,将绿绮横打于膝,双手抚过琴身,通俗的目光顺手而流,仿若爱抚恋人之身。
潭中俄然传来一声娇喝,刘浓听得此音,剑眉一拔,仓促一看,竟禁不住地“咦”了一声,只见在不远处的一叶蓬船上,袁女正冲着本身挥拳头,而此时,大部分人都堕入支遁的意韵中犹未醒来,刘浓极奇,她为安在此?她为何未沉思入迷?果然心智果断乎,非也,她正脱了绣鞋踢水玩……
“其然在何也,阴阳互转,团抱出缺也……”
“罢!”
刘浓悄悄的看着支遁,但觉灯火越来越幻,而面前之人也仿佛愈来愈淡,支遁现下正闭目沉入本身的梦寰中,若教他这般自问自述下去,必将指一个起点,那便是‘关内即色义,夫色之性也,不自有色。色不自有,虽色而空,故曰色即为空,色复异空。’而如果由着他,想必至天亮也插不上话。
《春江花月夜》
隔得太远,刘浓听不清他在说甚,朝着支遁遥遥一揖,朗声道:“良月当空,良朋将行,刘浓愿以此诗赋遥寄其行,寥表情意!”言罢,放眼看向夜空星斗,但见冷月若珪斜挂,银河若绸倒悬,再低头掠过碧潭,清风幽幽,拂过潭面,荡起舟上灯火,纹开寸寸波澜,一时心潮若涌,当即背倚白玉大道上的抚栏,对着夜空,放声道:“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