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鲜卑兰奴[第2页/共4页]
“兰奴,见过三位郎君”女子款款行至亭外,朝着三人弯身万福,声音略带异腔!
刘浓微惊,异域鲜卑女果然味道分歧,鲜卑种族甚多,眼呈淡蓝应是铁弗鲜卑。昔日,大名士阮籍在服丧时与姑母的鲜卑女婢有染,随后鲜卑女生子,便是当今的吏部尚书郎,阮孚。
绿萝奇道:“咦!打水……”说着,眨着眼睛瞅小郎君,昔日小郎君练完剑,固然也洗手,但本日有客呢……
刘浓看着铜镜中的影子,想了想,笑道:“嗯……你再打盆水来,我欲洁手!”
“哼!视我如无物乎?”
褚裒木屐一翘,嘴巴一动,便欲迎上。
“唉!”
褚裒从速道:“无奕莫怒,元子目中,本就如此!”
“是,小郎君。”
刘浓嘴角一扬。浅笑道:“且安待,便来!”言罢,回身便走,谁知将将踏出亭,谢奕又在身后喊道:“瞻箦!”
而此言一语双关!
绿萝侍在一侧,面若艳桃,眼睛却亮如漆星,悄悄递过早已润好的软帕。服侍小郎君练剑后擦身,本来乃墨璃属内之事,但是她前几日送了墨璃一支簪花。因而乎,她每日都能够这般光亮正大的偷看小郎君,好高兴呀……
褚裒想了想,也点头道:“瞻箦,何需为一匹马而与元子有隙!莫若如此,瞻箦将元子之马偿还元子,褚裒将黄玉以赠瞻箦,何如?”黄玉乃是褚裒之马。
愿以飞雪换之!
刘浓唇往左笑,淡声道:“固所愿也,何当请尔!”
“噗嗤……”两个美婢掩嘴偷笑。
谢奕袖子一甩,瞅了瞅桓温,看了看刘浓,大声叹道:“罢,此事,谢奕再不管了!”说着,踏步欲去。
这时,谢奕手指停止绕圈,抖了抖衣袖,笑道:“若瞻箦愿将误,误领之马偿还元子,元子愿以此姬相赠。”
谢奕置拳于鼻下,重重假咳一声,揖手笑道:“瞻箦,本日我与季野同来,但有一事相求!”
半晌不闻声。
谢奕抿了一口茶,摇着头说道:“袍子虽好,却非我能穿也!”说着,右手扫了扫身上的旧衫宽袖。他也服散,天然不能常穿紧领窄袖的衣服。服散、行散时若穿戴,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自来便自来!”
谢奕虽是性急,却非牛嚼牡丹之辈,嗅着茶香慢品慢品。几口暗香入怀,竟将身前身后之事给忘了,笑道:“瞻箦莫谦,此茶若清山,此茶若新雨,但得日尝此茶,神仙不换!”
谢奕淡然笑道:“瞻箦,此乃元子最爱之鲜卑姬!此姬……”言至此处,眉头一皱,对那如芍药般亭亭玉立的兰奴道:“汝且说说,汝会些甚。”
当下,刘浓再度捧起茶碗,深深抿了一口,而后朝着褚裒长长揖手,笑道:“季野此情,刘浓铭记于心。但是,季野何不将此言告之元子?如若元子情愿,刘浓愿以飞雪换之!”
褚裒道:“瞻箦,但去无妨。”
谢奕大声笑道:“袍子甚好!”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指了指刘浓身上的箭袍。
“袍子……”
箭袍乃墨璃所制,款式与这时的宽领大衫截然分歧,近似周朝韦弁服与汉朝深衣,领口狭小呈三角,由左肩斜斜拉至右腋下;浑身有三层滚边曲裙,暗含周礼:天、地、人;中有一根宽若手掌的纹带,将腰身杀得死死的;最为独特的是袖口,非同胡服直管窄袖。也非汉末大袖而束口,而是由腋至腕如水而流、缓缓收窄。
刘浓瞅了瞅身上的箭袍,洒然笑道:“如果无奕喜好,刘浓有几套未曾穿过,愿赠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