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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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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美目盼兮[第2页/共4页]

刘浓难堪不已,面色仿若红玉透染,确是想待陆纳返来再去。焉知却让人一语道破,比来这两日皆在决计的避嫌,看来本日是避不畴昔,心中则稍有些惴惴:陆小娘子斑斓宛约,教人一见之下便心生好感,但是这好感却带着模糊间隔。若说只为名誉着想,断不能再吹皱一池春水,可……

陆纳拍案笑道:“有何怪焉,瞻箦乃脾气中人尔!罢,此事现下言之过早,待你我有功名在身时再续不迟。来来来,长夜漫漫,我们咏诗才是正理!我先来……”

陆舒窈嫣然一笑,起家走向室内,边走边道:“静言,你休想,族伯决然不准的。再过几年,你亦要与我一样了……”

而这,她略懂、略懂……

陆舒窈伸出根手指头点了下小郎君的额头,嗔道:“你知在何,我不知亦不想知。然,我却知你想跟人习剑,是也不是?”

抹勺万福道:“刘郎君,我家小娘子画作成了,请你去一趟!”

嗯?!

“然也!”小郎君的眼睛顿放光彩。

言至此处,挑着眉续道:“不知瞻箦,可否传授一二啊?”

言毕,忍不住的以手捶案,面露赤颜。

这,便是现在之江东!这便是现在之天下!帝王不过是世家掌中玩物,而天下已非昔日之天下!

“哦!”

然,悠悠乎不过几十年,自曹丕实施《九品中正制》后,士庶之间壁垒森然犹若通途。高门大阀后辈宦途皆有彰可循,锦衣玉食下便甚少有人再习武,终成以武功将,以兵法御武之势!

刘浓勾完最后一笔,将狼毫搁在笔架中,揉动手腕打量。笔迹临摹的尚算规整,转笔时刚柔亦得体,但却只是粗粗形似。若不与平复帖相较尚能看得,可若两相一对则高低立判。不愧是千古名帖,岂能这般轻易便临摹出几分骨髓!然,只要整天不辍,再得名师指导,总无形神皆备的那一天啊。

抹勺再度一个万福,笑道:“刘郎君,刚才七郎君于归程中被小郎君叫走了,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

刘浓临摹着《平复帖》,陆纳则被陆始唤走。来福侍在一侧,将左伯纸换了一张又一张,最后竟垒作厚厚的一叠,心道:别的郎君都在玩耍,只要我家小郎君尚在练字。真用心、真聪明、真短长!但是我却一个都认不得……阿谁字,仿佛蚯蚓哦……

有人自院外来,转头见是抹勺。

“妙也……”

闻言,陆纳挥着麈的手猛地一顿,随后竟面呈羞怯,搓手催道:“休得讽刺,瞻箦乃醉月玉仙,快快咏得诗来……”

……

陆纳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休要乱来我,家中尚存有稚川先生(葛洪)承自华元化(华佗)的《五禽戏》呢;我要学汝的剑击之术!莫非,瞻箦看不上我这个笨门徒?”

刘浓暗惊,眉锋不由一扬,细观其神采不似作伪。心中却更加奇特,非他信不过陆纳,而是此时嚷着要北伐的,尽皆是北地世家,江东门阀大多只图安闲,谁愿跑去洛阳、长安与胡人决存亡!在其影象中,陆纳以书文品性名传江左,乃是最正统不过的儒雅人物,官至吴兴太守、左名尚书。然,终其平生,亦和武事搭不上半点干系啊,莫非史册有误,或是其抱郁而不得展志?

刘浓暗忖陆纳不过是一时起兴,遂笑道:“祖言讽刺了,习武乃末道之事。若要健旺身材,刘浓有卫氏传承的《五禽戏》,愿以之相赠!”

刘浓、陆纳辞西园而回云胡院。由始至终陆纳皆未给陆始好神采,陆始只故作未知未见,刘浓心中微奇却并未扣问。闹腾了大半夜,二人不觉困乏,反而很有些镇静,干脆对坐月下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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