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对琴云中[第2页/共4页]
刘浓眯着眼睛,暗度:不会真被祖盛给言中吧?
刘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面红如坨,眼中欣喜之色漫而阔,久久不成回神!若无杨少柳之助,他定弹不出此曲!而全部虎丘亦皆疑,山间音去,非论是贵是寒,人尚未还!
半晌,顾荟蔚再道:“你若不肯,我亦不勉强,我有一题,愿请解之!”
此言虽软看似亦不具锋,却让刘浓皱起眉。自曹丕始,诗文一改古风,格律甚严,且多行之以富丽而雍容;是以,非论是在新亭或虎丘所咏之诗,立意皆受人奖饰不断,唯独文风皆视为过淡。本身现在人微言轻,岂敢居之道高,半晌,方才答道:“亦可为诗,然有分,达则至庙堂,闲则漫山野!”
飞石之上,刘浓按膝而起,朝着下方长长揖首,世人皆行礼,就连顾、陆,亦不敢轻怠。
不见柳,不见袖,唯有对稽人渐瘦。
稍徐。
陆纳见得日渐徐但是落西,雅集将止,笑道:“尚不尽美也,当助瞻箦平步凌云!”随后,举头大声道:“瞻箦,愿闻音啸山颠尔!”
仿佛绵尽山谷,被水一埋,渐尔无声。刘浓的手虚扬,似待。
“咚……”
徐座。
对琴!
刘浓顿住脚步。
随即,向身侧女婢表示,女婢捧出一枚锦囊递至刘浓面前。
按着腰腹微倾,软言:“刘郎君此论,舒窈从未听闻,若依此言,三岁孩童周游于田间,所唱之哩曲亦可为诗咯?”
祖盛要回娄县,恰好与刘浓顺道,笑言要去吴县刘氏酒坊将竹叶青饮个够。
逐逐逐!劳劳劳!举尽尘淖之骚骚!
公然来了!
闭目静神,有风拂面微熏!
“来年?”
杨少柳:“嗡、咚!”
不知是谁,巧巧一声娇唤。顿时,香囊再飞!
看着那些飞舞的香囊,刘訚笑道:“来福,筹办收香囊!”
亭中下棋的几位长辈,渐渐度下来,陆玩把刘浓细看,笑道:“本来路上操琴者是你!此曲更佳,鸣者故意,闻者幸甚!”不待刘浓接话,回身向族兄陆晔道:“阿兄,牢记华亭刘浓矣!”
前两句方过,陆舒窈便眯起了眼,情不自禁的默随、低复:“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人有悲欢聚散……千里共蝉娟!”
“啊?!”
陆舒窈稍稍有些绝望,眉心凝作浅川,跟着四个女婢拜别,行至一半,忽又转头,眨着眼睛说道:“我另有一请!不成刘郎君可允否?”
刘浓悄悄一叹,干脆盘算主张,非论是何题,皆应行之以雷霆将其逼退,以免让人曲解,现在可再当不起任何一丝名声有损,揖手道:“请顾小娘子示题!”
嗯,是个女郎的车,帘上绣的尽是各色繁花!
这是教晦,表白陆晔已将他置入眼中,刘浓不敢矜持,退后三步,默揖。
小女婢递过来一物,刘浓沉默接过,触手软软似纸绢,挺厚的一叠。正欲翻开看个究竟,郗璇道:“刘郎君,何不归家再看!”
下山后,陆纳本要与刘浓、祖盛一同返回吴县,何如其父陆玩受刘浓所激,说要讲求他的功课,只得悻悻而随。临走时,邀刘浓择日与其在华亭陆氏庄园相会,刘浓早已拿他作友自是应允。目送其拜别时,恁不地一眼瞥见那陆氏小女郎,两目相对,刘浓不敌避走,陆舒窈悄悄含笑随婢而去。
“别过!”
“嗡!!!”一声按指!
……
来福转头笑道:“小郎君,我数了一下,有好多好多的香囊。”
来福忧?的挥动手中的布囊,喃道:“太多啦,这很多少年,才气佩得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