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一劳永逸[第1页/共3页]
“劝?如何得劝?!”夔安簌地昂首,横瞅一眼,须发怒张,令夔禄不由后退连连……(未完待续。)
一骑西来,拖长着嗓子叫道:“回禀世子殿下,敌军撤向轩辕关,距此,二十五里!”言罢,神情蓦地大变,满脸涨得发紫,继而,“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潮,歪倾斜斜坠于泥草中,背上插着数箭。
一提夔安,徐光蓦地一肃,朝着石兴深深一揖,恭声道:“左司马亦乃忠臣大贤也!何如,却各为其主,徐光悔矣,恨矣,愧矣!”说着,欣然一叹,神情烦恼。
“唉……”徐光捋须长叹。
刘浓摘下铁盔,抛给红筱,笑道:“李矩其人虽非擅战之辈,却擅逃,且极擅审时度势。夔安如击,我当衔尾,届时,我若往击,李矩为洛阳故,定将调头反击。如此一来,两厢一济,夔安难回洛阳矣!”
“是也,非也!”刘浓摸了摸鼻子,笑道:“昔年,祖将军已然将洛阳托附于李司州,何如,李司州却未能恪守。是故,为天下百姓计,吾岂可重蹈复辙!然,李司州拳拳之心,不成轻亵,故而,吾之意,如有朝一日可得洛阳,当与李司州共治!嗯,李司州治民,吾当治军,如此便可两安!”
石兴想了一想,凝声道:“若其据关不出,当以何如?”
“希,希吁儿……”飞雪兴趣勃发,瞪圆了大眼,尾巴一扫一扫,朝着小红马裂开了嘴,叫声希奇古怪,其意耐人寻味。它已然五岁了,成都侯顾恤它,并未去势。是以,每逢春秋之时,它便兽兴大发。幸而,其目光甚高,非美马难入其眼。想来,影红即乃马中美姿色,不然,飞雪不会如此!(去势乃阉割)
“报……”
孔蓁行于另一侧,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忍不住插嘴道:“将军若得洛阳,暨托于李司州否?”
东天浮朱,白雾妖娆。
“报……”
“李矩其人,神魂皆在洛阳矣!”刘浓一声长叹,抖着缰绳,冷然道:“速传我令,邀李矩绕走洛阳南,沿大河而行,直抵轩辕关东!”顿了一顿,复道:“且奉告李矩,若两日可至,尚可言战。若失战机,洛阳可贵!”
思及此处,夔安吊眉越皱越紧,情不自禁的一掌拍向城墙,“啪”的一声脆响,掌心传来刺痛,强行忍住,斜眼一瞅,见西向飞来一骑,当即大声问道:“可曾交兵?”
刘浓抚了抚飞雪的脖子,嘴角带着如有若无的笑容。飞雪享用的打了个响鼻,舔了舔成都侯的手,眼睛却犹自瞟着影虹。不幸的影虹,步步后退。
连绵十里之虎帐早已复苏,枕戈待旦之将士披甲持刃,肃杀于朝阳初升中。一望而无边,枪林如丛,白袍澎湃,健旺的战马扑扇着视线,红色的眼瞳几与红日争辉。
……
石虎乃石勒义子,大半个赵境俱乃石虎替石勒打下。石勒为彰其功,立石虎为单于元辅,掌雄师于手。石兴虽为世子,功名却不显,且喜汉人文吏,而此,恰乃夔安之不安。
“灰儿,灰儿……”
“啪!!”
“奸滑……”荀娘子嘴角一翘,似笑非笑,转念一思,奇道:“君且思之,夔安扼守洛阳十余日,为何本日始出?莫非,此中有诈!”说着,挑眉看向刘浓,在其心中,成都侯委实狡猾,敌酋亦该当如此,不成忽视。
石兴端倪尽放,眼睛大亮,抚掌而赞:“妙哉,妙哉,吾得徐长吏,即若鲲之插翅也。暨待功成,该当引军复入洛阳,定教左司马悔而恨之。”
“呜,呜呜。”行进号角扯破晨风,旗号倒卷,后军作前军,骑军护两翼,铁甲漫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