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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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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亭画柳[第3页/共4页]

作画极是耗时,郭璞和庾亮早已来此,方才潦作此画。而他却画得更慢,每一笔都似沉有千斤,可每一笔亦都若天外飞勾,了了数笔,便勾画出了截然分歧的神韵。郭璞只观得一会,便将本身的画抽出来,顺手递给身边侍从,叹道:“此画一成,我画则可附火飞灰矣!”

这时,有一队牛车行至山下,挑帘而出几小我,一名浑身素白的美妇遥领于前,踩着蓝丝履,拾青石而上。

声音颇熟,是卫氏后辈。刘浓心中微奇,朝着那碧潭一瞅,只见卫夫人正端立于潭边,唇间带着嘲笑,不言不语。而辩论之人,一个年约二十有许,脸孔俊美,双眼有神。另一人,则是卫氏后辈卫协。

刘浓大窘,箭在弦上,亦不得不发,只好举头疾咏:“冰雪林中著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俄然一夜暗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一大早,等候已久的世家后辈们,纷繁束发结冠、整衣飘带。三三两两的坐着牛车,行出各大森门府第,前去新亭。

有人顺势而吟,有人操琴而歌。

“哦!”

言罢,他回身,踏着木屐,挥着风袖,双眼平视火线,直步行至飞石之末。站定,徐风顷刻作疾,裂得浑身白袍如旗而展。负手而立于危崖之边,冠带飘飘,极目极视北方。北方之地,烽火四起,虽不成目睹,却一一呈于心海。

“哞……”

素白美妇眉间微疑,朝身后的小郎君微一歪头,问道:“你熟谙?”

“小郎君,不成!”刘訚见他欲踏上飞石,从速在身后疾呼。

乌衣俊颜恰是朱焘,他听得此言,眉头一皱,随后挥袍而行,边行边道:“我兴已至,乃六合之赐,岂待王公至焉!”

刘浓退后一步,答道:“府君,小子不会作诗!”

刘浓快步踏着山间青草,行至朱焘面前。在那腊梅下,有一方矮案,案上置着文房四宝,而朱焘手中亦提着笔,但左伯纸上却洁白如雪,未落一笔。揖手笑道:“刘浓,见过朱府君。府君,在作诗还是作画?”

在场之人,都是世家后辈,对琴棋诗书画自幼便习,听得此语,皆是深有同感。而那庾亮一双精亮的眼睛,绕着刘浓打了个转,面上固然亦在笑,可公开里却泛着冷。刘浓一眼便已瞅得,顾作未知,只顾用心看卫合作画。

俊美郎君眉锋拔挑,再赞:“此举,魂似曹不兴!没想到景纯兄不但擅诗赋、卜算,更有此神来笔锋啊。”

这时,上山之人,瞥见这里聚众而围。人皆有好观之性,便鱼贯而行,前来瞻观。未几时,潭边便围满了人。有人嫌站着不雅,便让侍从抬结案椅,摆上酒食,边看边饮边论。如此一来,大师纷繁效仿,幸亏这清潭四周皆是青草高山,又周遭颇广,方才气容得下。

侍从奇道:“郎君,王公还未至,为何此时便要作诗?”

朱焘笑道:“彼已非此,彼时,我只为附王公殷切之心而至。此时,虎头妙才深得我心,怎可不随他一同上山乎。”

朱焘眉头一跳,拍掌大赞:“妙哉,第一句便如此夺魂,愿闻下文!”

刘訚跟着刘浓一起上的山,怕小郎君久站不适,便拿出早已备好的方毯,细细的沿着潭水,铺了一地。卫氏侍从则在其间摆上矮案,与各色吃食生果。刘浓去请卫夫人和朱焘先行落座,卫夫人抬眉深视他几眼,沉默落座。

红日初升,挂在东角,投下道道彩虹衔着新亭翠峰。山道多柳,柳夹青石宛转而呈上,随路漫延的尽是风采翩翩之辈。

牛车嘎但是止,从车中跳出一个乌衣俊颜,指着那道旁一株腊梅,笑道:“快快与我拿得笔墨纸砚,我要就此腊梅作诗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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