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魂有不及[第4页/共5页]
青袍郎君撇了他一眼,笑道:“你是为了竹叶青吧?”
刘浓剑眉微扬,刚才那两小我远远的立足闻琴,岂能瞒得过他们。只是见他们来而又去,便没放在心上。谁知他们竟去而复来,这倒奇了。
刘浓皱了眉,有些犯难,非是他不肯意,而是他底子就没带乐谱,只得说道:“事有不巧,乐谱在家中,恐怕得他日再逢之时。”
“小郎君!我,我……”
刘浓微微一笑,再度揖手:“天气已然渐晚,恐母忧心,刘浓先行别过,他日,必至!俩位郎君,包涵!”
喃喃的道:“白袍?莫不是,华亭刘氏,珠联生辉?”
青袍郎君辩着琴音,眉头时皱时舒,仿佛深深的沉入此中,不成自拔;少倾,更是虚引动手指,作勾弦姿式。
青袍郎君再道:“能够默谱?”
说着,挥起大袖,寻声而去。
白袍郎君放声大笑,饱饮一口酒,朗声道:“阿兄好雅兴,弟也来附之。寒复东流兮,鹤起于茫茫;春粟初见兮,风倾至岗岗;何贪晨昏兮,松隐落惶惑;酒缺半壶兮,怜曲不殇殇!”
白袍在前,剑卫在后,刘浓在中。
山起于平原,峰势不高,满山皆被松柏翠掩,中有一条青石斜径绕而至颠。
白袍郎君摇了点头,晓得阿兄痴意犯了,却无可何如,只得捉着酒壶跟着他一同寻去,边走边道:“有竹叶青在壶,便是广陵散,于我亦若浮云矣!”
司马邺狱中潜血诏,命节臣宋哲,侨乞至建康,持帝诏:令司马睿统摄万机,总领国度民、军事!
来福脸上唰的一红,嘴巴动来动去,扭扭捏捏的,按着剑的手也在抖。在华亭刘氏庄园中,来福最怕的有四小我,主母、小郎君、李越、巧思。前面三个,那是敬怕;而巧思,他说不上来,每次瞥见她,是又喜又怕。
“哦!”
青袍郎君立于松下,俯逐平野,一眼尽畅广宽,纵声咏道:“琴音渺渺,苍阔寥寥;有仙巧奏,雅引山颠;葛枝霁霁,孤松郁郁;有子两人,青白相携。”
青袍郎君深觉得然,缓缓点头,叹道:“可惜,可惜了《广陵散》!”
白袍分在两边,刘浓从中迎出,正筹办顿首问礼。
每当一口酒入喉,他便哈出一口气,缓摇着头,回味洋洋。
将将出亭不远,来福便道:“小郎君,有人来了,是刚才那两个郎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长叹一口气,晃动手中酒壶,叹道:“若论天下之事,哀莫大过于心死;悲,莫大过于……有好酒却不能尽饮,常常还须兑水……”
三月。
白袍郎君眉毛一挑,笑着揖手:“吴郡陆纳!”
青袍郎君想了想,点头跟上,走到一半,实在割舍不下,说道:“不可,我得归去,想体例把广陵散谱讨来!”
青袍郎君点头道:“七弟,不成!莫忘明日是族中大祭,怎可滞而不归!”
“哦!”
陆纳笑道:“君子如玉,不攀不附,值得一交!”
群臣劝进司马睿继帝位,其不允,江东举哀三日。后,司马睿进位晋王于建康,置百官、僻橼佐、立宗庙、建社稷!
俄然,陆纳似想起甚么,大声叫道:“等等!”
陆纳大喜,把手上的空酒壶一抛,深深一个长揖:“陆祖言谢过奉送!敢问刘郎君,可有字?字为何?”
身边的白袍郎君笑道:“这有何难,如果郎君愿复琴谱相赠,我们可一同前去。既能得谱,又能不误归期,实乃分身!”
白袍郎君摸索着酒壶,嘴角上扬,眼睛微眯,长声叹道:“唉,除了他,还能有谁?此等风韵气度,真若卫叔宝复活矣!难怪能得郗公奖饰其:风神如玉!可惜只是一个乡县士族,还是北伧,不然到是能够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