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心若冰澈[第2页/共4页]
周游至剑池,有白练至飞石角激出,贯入一方清潭。尚在数十步外,丝丝水气便已劈面而来,有几个儒冠正迎着湿风歌颂。
陆舒窈巧巧的跪坐于临水之畔,偏着头问道:“七哥,方才与你同车操琴的是谁?”
祖盛道:“刘郎君此言谬矣,莫非不知本日之雅集,顾、陆等世家女郎亦在,如果能得其喜爱……,就算我的风韵入不得她们之眼,可刘郎君此等风仪……”
飞石上的女郎淡声道:“快上来,莫再玩水!”
“我亦不知也!”
不过是鸡蛋,有何奇特?
这时,有人在水瀑边掬了一棒水,朝天乱洒,边洒边笑,愣无妨竟泼了路过的刘浓和陆纲一脸。回回身,瞥见刘浓和陆纳前襟皆湿,他竟若无其事的回身持续弄水。
与郗鉴见过,再一一拜见了族伯、周札、顾和,陆纳四周搜索,想见见那位和刘浓有玉囊作美的女中笔仙,何如四周皆是莺燕,也不知哪个是她,只得作罢。
有人便在岸边以手划水,但愿将那三枚奇特的鸡蛋划到近前,可越弄越糟糕,三枚鸡蛋轮作一窜,随波而游,愈离愈远。
来福摸着脑袋,一脸的犯愁。他们来得稍晚,好位置皆被人占去,特别是邻近顾、陆等世家女郎们的处所,几近无处能够落针,而前八转亦是人满为患。
陆纳这翻言语,六合皆为我衣,出自酒仙刘伶。刘伶放达不羁,于醉后赤身赤身呈于室中,世人讥之,他则笑曰:我觉得六合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为何入我裤中?而左太冲与潘岳:潘安貌美,少时携弹弓出洛阳打鸟,被洛阳女儿围住轻浮。大才子、大丑男左思(三都赋,洛阳纸贵,说的就是他)见了,效仿之,成果遭洛阳女儿以石相掷!唉,同是男人具才调,却分歧命!
再一枚停顿!
笑道:“舒窈,怎地还不投?”
祖盛哈哈大笑,伏身冒死划水,引发道道小旋涡,牵着三枚鸡蛋浮来。目睹即将触手,不知怎地竟齐齐一个回旋,荡出了旋涡,反而朝着刘浓浮去。
陆纳因饮很多酒,走路有些飘然,笑言:我意已如仙,缥缈云海间。
咏至一半,统统人起家而随咏:“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以外,洵吁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说到这里,他俄然一顿,朝着刘浓为莫非:“瞻箦莫怪,莫怪!令祖,乃我最佩服之人……”
“妙哉!”
方才达到山顶,还没来得及往四周看上一眼,候在六角亭里的陆始便劈面而来,先是朝着刘浓微一拱手,笑道:“刘郎君,《广陵散》已复完,这便偿还!”
唰!
果是郗鉴,郗璇那边?
“请喝酒!”
“呵呵!”
刘浓见其傲中带嫩,偏故作张牙舞爪,心中只觉好笑,淡然一笑,不予理睬。
陆纳亦才十五六岁,再因喝酒,气血正盛,上前一步,喝道:“顾十八,指人皆向已,汝不是极擅辩难么?来来来,我陪你辩上十场!”
陆舒窈眨着眼睛,喃道:“鸡蛋皆分歧,焉知是谁投?”突地,眼睛晶亮放光,命女婢取来笔墨,执笔在那枚熟鸡蛋上勾画几笔,然后对着吹了几口气,待至墨干,方才谨慎翼翼的将鸡蛋放在曲水中,逐其渐行渐远,缓缓收回目光。
祖盛一听华亭刘浓,眼神更亮,笑道:“早闻华亭刘氏珠联生辉之名,不想本日得见也!方才听言郗公亦至此,为何刘郎君却在这等偏僻之地落座?”
“此言当真?”
众世家后辈纷繁效防,刹时间鸡蛋飘在水中,仿似连珠,又像浮卵,随泉水而起落,尽往下流而去。陆纳回过甚,见小妹陆舒窈双手捧着一枚鸡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