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此身入世[第3页/共3页]
小谢安嘴里喃喃乱嚷,东瞅西瞅,见势不成为,本欲伏首乞降,却恁不地瞥见右边有条冷巷,当即作决,“嗖”的一声,窜入巷中。
“唉,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势危矣,势险矣,其何如哉!”
刘浓裂嘴一笑,提起搁在箭剁口的桐油镫,阔步回转,法度不徐不急,碎湖莞尔一笑,复提裙摆踩脚窝,不时转头张望,偷偷笑。
俄然,刘浓脚步一滞,懒懒的伏于廊上,探目向下,嘴角笑容愈聚愈浓。
“碎湖……”
陆舒窈被他抚得俏脸樱红,干脆将滚烫的面庞贴入夫君胸口,听着那怦怦的心跳,喃道:“夫君乃华亭美鹤,非同林中秀鸟,秀鸟鸣泉便足可安享,羽鹤却需腾空长啼。夫君勿需怀疚于心,亦勿需挂牵华亭,阿姐掌商事,碎湖掌庄,舒窈,舒窈昔日便言,君心便乃舒窈之天下。”说着,眸子出现波纹,昂首啄了一下夫君的唇,嫣然道:“夫君,小虢儿与夫君……”
“呀!”
间隔太近,小女郎尚未辩清人呢,眸子一唰,仓促后退。刘浓岂会让她逃脱,两手蒲伏而上,端住了精美的面庞,深深一吻。
“喵!!”
陆舒窈跪坐于窗前,乌桃案上摆着丈二左伯纸,抹勺拖着画墨盘,侍于一侧。
刘浓淡然一笑,未作言语,却伸手拔了一下小女郎脚踝上的小金铃,拔得陆舒窈眸子溢水,将螓首埋入他的怀中,悄悄的斯磨,娇羞难耐。
刘浓将她反转过来,面劈面环绕于怀中,吻着那颀长的眉,柔声道:“画作,莫论何时皆可为。而现下,为夫欲为舒窈画眉。”
“格格……”
小女郎皓腕赛雪,固执细笔划得极其出神,两把小梳子不时轻颤,灵动致极。
“叮铃铃……”
陆舒窈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荡着金丝履,咬着唇角,颤声道:“夫君,现下,现下尚未至夜呢,况乎,稍后尚需奉养娘亲夜食,不成,不成施礼敦伦……”
雪日难辩时,待至东楼已是酉时三刻,若乃晴时,孤日悬空便将隐没于天涯。
话尚未落脚,一道白线突窜,明白猫从背后,张牙舞爪的扑向小谢安。
碎湖踩得正欢,眸子里泛着狡诘的柔情,恁不地瞥见前面脚窝没了,而小郎君的声音俄然响于耳际,吃惊之下,猛地一昂首,脸上唰的一下红透了,内心一严峻,手中镫便未抓牢,歪倾斜斜的飘落雪地中。弯身去拾,却又碰上了小郎君的手,两厢一触,大管事浑身一颤,咬得唇角都快渗血了,嘤嘤喃道:“小,小……郎君,婢子,婢子失礼了……”
美人软斜于榻,横眸流波,刘中郎君捉起小脚,脱却金丝履,但见玉足微弓,皓洁得空,根根精美的雪蚕,泛着莹莹光芒,晃得人直欲迷眼。刘中郎愈看愈爱,捧着那对小玉足,吻了一下又一下。
陆舒窈并未发觉,嫩玉眉心浅浅凝皱,眸子尽落于画,只顾推腕堆色。
便在此时,室别传来抹勺的声音:“郎君,袁郎君有事相询……”(未完待续。)
这时,小女郎细眉微颦,画笔一顿,眯着眼睛瞥了瞥画,搁下笔,摊开了乌黑的手掌,细声道:“抹勺,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