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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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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羽丰回哺[第1页/共3页]

蓦地间,目光一滞。

目光淡然,随景而走,此乃乌衣巷,两侧遍植榕树,笔挺苗条,若剑挺耸。此时雨火线歇,彤日显影,静下心来时,便模糊听闻,有春莺出巢,扑扇于枝头,鸣声清脆,仿佛滴响于心中,令人神形俱醉,情不自禁的以手指敲击着窗棱,悄悄相合。

“谢安知也,择日谢安便启程至华亭,君几时返来?”小谢安木屐一顿,仰着小玉冠,怔怔的看着刘浓,神情极其不舍,近年来,他在修习兵法,意欲与刘浓比肩,共逐北胡。

树下,人观莺,车中,人观人,各作一画,各入画中。稍徐,树下人好似有所察,缓缓侧身,望向巷中,卧蚕眉微微一扬,倒捉长毫,阔步行来,木屐踏得啪啪响。

王羲之止步于丈外,单手负于背后,笑道:“方才,王羲之练字于院中,雨晴,忽闻莺鸣,其声嘤脆,惹民气足。是故,欲命人摆案于门前,观其舞,习其魂。”言至此处,洒然一笑,挥笔道:“昔日,门前来客不断,故而黄莺不鸣。现在,冷雨洒青巷,竟得叫声湛静!得也,失也,其妙,不成言矣。瞻箦,觉得然否?”

“该当如此,别过。”

刘浓微微一笑。

“别过。”

谢奕挤了挤眉,抱着小道韫耸了耸肩,在其心中,小谢安永久乃三岁孩童,故而,宠嬖多过妙赏。

王羲之眉梢飞扬,浑不以王氏现在之势而忧,抖了抖尺半长毫,踏前一步,笑道:“但闻本日之言,便知瞻箦旧志未改。瞻箦现在已封侯,腰悬带血刀,即若轻云流风,你我各矜持已,各得其所。”说着,想起一事,遂看了看巷中那一长窜白袍,懒懒笑道:“瞻箦流巷而过,王羲之立足观莺,莫若就此别过,各入来处。何如?”

卫夫人色彩未改,得知刘浓前来,并未恭迎,领着庾文君于后院论赋画与书法。卫协与庾文君已有后代,宗子已有七岁,幼女三岁。颇得卫夫人爱好,一并于后院闻听教诲。

刘浓心中一乐,笑道:“何不从无奕?”

小谢安并不情怯,正了正顶上小玉冠,扫了扫身上小月袍,挽起袖子,揽手于眉,沉沉一揖,淡然道:“谢安已有九岁,暨待几载,若可堪成都侯之眼,尚请成都侯不弃。”揖而不起。

小谢安瞅了一眼抱女儿的谢奕,撇了撇嘴,冷声道:“阿兄目中无人也,吾将与美鹤比肩,不与阿兄同。”

二人对揖道别,一者辗巷而走,一者卷袖观莺,动静入画,却因各自分歧,背向而行。刘浓心中静然,命车夫前去纪瞻府,既已作决,尚需与各位长辈告别,况乎,尚得入卫氏一趟,待归时,必将已然顶月。

刘浓来到周顗府,内里遍及白帆,悲声一片。王敦虽亡,周顗却未能逃过宿命,亡于王敦刀下。虽未留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然,酒量如海的周伯仁毕竟去矣,且因周顗向来平淡、不近情面,故而家徒四壁,徒留一干后代,痛悲东风。

刘浓入纪瞻府,恰逢纪瞻与蔡谟等人皆在,正行商讨密事。刘浓稍作逗留,即告别拜别。纪瞻未允,引刘浓入静室,二人对座于案。刘浓沉默烹茶,纪瞻娓娓序言,意欲劝刘浓顺势入江南。刘浓心胸感激,朝着纪瞻大礼稽拜,婉拒。纪瞻无法,遂后,摆布思之,现在王敦已亡,大江已开,便与刘浓细细一番运营。

斯须,刘浓沉默一笑,跳下车辕,揖道:“逸少,别来无恙。”

车队流出乌衣巷,直奔朱雀桥,将至桥头,却见劈面行来一窜富丽的牛车,刘浓剑眉微皱,命车夫避于一旁,放下了边帘。劈面辕上的车夫见了白袍,蓦地一惊,便欲扭头回禀,但见白袍已分流,且牛车已至桥心,便只能驱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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