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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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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直指本心[第1页/共4页]

华袍郎君嘿嘿一笑,伸手捉起案上茶碗,一口饮尽,渍渍赞道:“妙哉!汝之缘法若与茶道相较,萧然宁取后者也!”

“咚!”

法号,八戒。

一声清越长啼交叉云霄。

支遁目逐两鹤越飞越远,渐不成见。回顾看向刘浓,深深揖手道:“刘郎君,支遁谢过!若非你一语点拔,支遁仍将窃夺大毛、二毛之所爱而不自知,此非爱好矣!”

华袍郎君猛地侧首看向刘浓,而后者却仿若未觉,犹自温雅的笑着。

和尚眉间一扬,亦不作恼,反笑道:“非论如何,终有一样可取,便足矣。子泽自会稽来吴郡,可曾去顾氏?”

“嗯……”

能听懂吗?

和尚抚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半晌,笑道:“非也,缘法安闲,在因在果,万物皆在此中;缘法不成离,岂可分人、事也!刘郎君需知,人行事,而事导人也!”

对坐于案的和尚笑问,年约二十高低,面庞浅显,披月白僧袍,头上蓄着寸许短发,把玩动手中琉璃茶壶。若细细观之,应是华亭刘氏琉璃。

闻言,支遁看向身侧之鹤,眉间缓缓而凝,无法道:“刘郎君所言甚是,可如果不以绳拘,恐其一飞不归矣!”

“嗡咚……”

“支郎君,过誉了!”

忘俗而作绝?他要做甚?语不惊人死不休!

“仙嗡!”

“唳!”

来福裂着嘴,无声地笑:小郎君……

“咦……”

嗯……

“哦!”

“刘郎君且慢,听君之琴,岂可无舞扫兴!”支遁露齿一笑,伸手牵过两只幼鹤,自袖囊中摸出个小盒子,揭开盒子取出几粒细螺,伸手一抛。

“唳唳!”

“且慢,容我先猜!”

刘浓起家时,见桥然已来,二人相视一笑。

刘浓弹的非是古曲,而是数十年后才会呈现的《梅花三弄》,原属恒尹赠王羲之宗子王徽之而作的笛曲,经后代之人改作琴曲。此曲以琴作鸣更显妙绝,浊音漫清境,两相恰作合,空灵致极。人若闻之如置身深谷孤山,安闲和顺时,为六合正音;仙风徐畅时,则空绝万般。怪道乎,久浸佛理的支遁是以而悟。

刘浓笑道:“彼出以是,是以因彼,诚也!然,道人应知,缘安闲,因法也;是以琉璃出华亭而归太滆,是彼在此也。故,此非刘浓之由彼也!”

“仙嗡……”

华袍郎君则眉头疾挑,亦在细细考虑此语,突地,似已拿捏作准,长身而起。竟负手行至刘浓面前,略作拱手,淡然道:“我在院后相待!”

和尚出言而制,随后笑道:“道林勿需如此,刘郎君才识过人、慧心独具,法虔亦愿互引而左证矣!然,君子论证,何言胜负?是以,非论作何,刘郎君皆算过得松下三问。如何?”

“大毛、二毛,舞得妙也!”支遁再度取出几枚细螺,喂着两鹤。看了一眼刘浓,见他怔怔的看着本身,霎那间慧诚意觉,竟将刘浓心中所想猜出几分,而后洒然作笑。

“咦!!”

刘浓悄悄一叹,和尚将万物归入缘法因果,本身不管如何亦不成逃脱,但亦不肯如此混合,委实不肯与其多作胶葛,干脆笑道:“即便如此,缘法安闲,在于道;道生缘起,刘浓顺道而随缘,然,此乃道之缘却非刘浓之缘也!之所非,皆在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也!”

“理应如此矣!”

支遁与华袍郎君闻言作惊,支遁更轻声唤道:“法虔兄,怎地……”

阳光漫过院墙,斜射古松,投下斑影如虹。

满座郎君寂静。

刘浓行礼,恰与此时,恰好行至松墙绝顶,已至内院口。回顾望一眼短短百步的松墙,心中不由得感概:百步便是天涯,百步便是尘凡表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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