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直指本心[第1页/共4页]
……
“唳!”
嗯……
和尚出言而制,随后笑道:“道林勿需如此,刘郎君才识过人、慧心独具,法虔亦愿互引而左证矣!然,君子论证,何言胜负?是以,非论作何,刘郎君皆算过得松下三问。如何?”
支遁自小喜闻佛意,一向便想遁出尘凡,然总觉时候未至,而此时得刘浓琴音一举撩起盘恒于心中之念想,胸中已然悄悄作决,浑不在乎地笑道:“敢问刘郎君,此曲可驰名?”
刘浓行礼,恰与此时,恰好行至松墙绝顶,已至内院口。回顾望一眼短短百步的松墙,心中不由得感概:百步便是天涯,百步便是尘凡表里啊。
一曲终罢!
华袍郎君眉色微奇,疾疾诘问:“快答二者!”
“嗡!”
如果刘浓受其所授,亦并非不成,然如此一来,辩锋时必失锋利。虽不知这道人是故意如此,尚是随便而言。可刘浓却不敢粗心,当仁则不让矣。
和尚摸索着案上琉璃茶壶,缓缓笑道:“刘郎君,此壶出自华亭,现在却在此地;统统皆在缘法,彼出以是,是以因彼也!故与刘郎君有是必有彼而有缘也!有缘即为缘法!”
“唳唳!”
高渐离?!
寺墙外,桥然正举步迈向寺内,恰逢琴音杳但是来,顿步。
对坐于案的和尚笑问,年约二十高低,面庞浅显,披月白僧袍,头上蓄着寸许短发,把玩动手中琉璃茶壶。若细细观之,应是华亭刘氏琉璃。
“仙嗡!”
曲案似弓,焦桐烂尾琴摆于此中。刘浓与白衫郎君支遁对坐于案,身侧跪侍着绿萝与僧童。
刘浓等得便是此言,皱眉道:“若将其羽翅剪之,倒是能够制飞,然其如何鹤唳九天?莫不悲乎?”
“哦!”
“嗡咚……”
据其所知,支遁极喜这对幼鹤,日日恐其飞走。得朋友建议后,便将幼鹤的羽翅不时修剪,使其不能飞。幼鹤长大后,想飞却飞起不来。不幸兮兮的眼神将其震惊,其心有所感便不再剪翅,放鹤高飞。
支遁目逐两鹤越飞越远,渐不成见。回顾看向刘浓,深深揖手道:“刘郎君,支遁谢过!若非你一语点拔,支遁仍将窃夺大毛、二毛之所爱而不自知,此非爱好矣!”
“刘郎君且慢,听君之琴,岂可无舞扫兴!”支遁露齿一笑,伸手牵过两只幼鹤,自袖囊中摸出个小盒子,揭开盒子取出几粒细螺,伸手一抛。
两鹤纵声而唳,却不肯拜别,反而绕着他打转。支遁面现难色,想挥手赶之,却见刘浓自松树上摘得几枚松叶,扬天一抛。
唉!
“然也!”
刘浓笑道:“彼出以是,是以因彼,诚也!然,道人应知,缘安闲,因法也;是以琉璃出华亭而归太滆,是彼在此也。故,此非刘浓之由彼也!”
松下僧童,回顾。
高极致矣,渐不成闻。
华袍郎君嘿嘿一笑,伸手捉起案上茶碗,一口饮尽,渍渍赞道:“妙哉!汝之缘法若与茶道相较,萧然宁取后者也!”
“不必了!”
“然也!梅花三弄,聪明显矣!”
“咦!!”
公然,一听刘浓此言,支遁便跟着皱起了眉头,侧身看向两只幼鹤,面前则仿似闪现出幼鹤受制于翼,不能一展心中所愿而唳青云之气象。顿时感同身受,仰天一声迷叹,随前面现不舍,可毕竟俯下身来,将绳索撤除,温声道:“大毛、二毛,去吧,愿汝等就此展翅遨游,再不被拘!”
“理应如此矣!”
说着,牵起绳索,邀刘浓一同入内院。
“仙嗡!嗡……”
琴音悄藏于芥,余音断绝,归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