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推门见山[第1页/共4页]

僧童笑道：“刘郎君，第二问已过，你可咏题两阙，亦可入内院再答！”

刘浓看着院墙模糊暴露的一截幼鹤翅膀，心中悄悄好笑，漫声道：“同类相从、同声呼应，是为致；音声不异，前后相随，是为诚；无待无已，清闲玄冥，是为净！”

栽到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祖盛见孟离折败而回，心中虽是好笑可也暗生忐忑，自忖如果前去亦决然作答不得，悄声道：“瞻箦、玉鞠，这题时难时易，如何是好？”

笑作一团。

“然也，瞻箦妙论！”

“刘瞻箦！”

孟离盘桓于树下，单手拳击掌心，一脸笑容，眉头深琐。一炷香后，穷搜胸中却仍然毫无所获，顿步大声道：“此乃刁难尔！”

说着，挥袖行至祖、桥二人身边，略作沉吟，笑道：“茂荫、玉鞠，但请宽解而答，勿需多想别的。刘浓先行一步，你们随后便来！”

来福昂然道：“那是天然，我家小郎君何许人也！”

“你……”

其声朗朗，其言锵锵。

上面绣着一个字：罗。

“恰是！”

绿萝，抱琴而至！

僧童的嘴角悄但是裂……

僧童怕闹出性命，从速命人传唤寺中僧医。白须飘飘的僧医前来粗粗一看，取出几根银针一阵乱扎将其抽搐稍减，便劝李彦将其带走延请良医。

李彦晓得其意，此等景象下怎可与僧童相恶，若传将出去孟离申明只会更糟！从速上前将孟离拉在一旁，心中则道：孟离怎地如此暴躁，自那日犯病后脾气与以往相较，恍若两人哪……

“咳！”

祖盛目视刘浓背影，抚掌赞道：“瞻箦所言，字字珠玑矣！”

“碰！”

院墙内，华袍郎君正冥思苦想，听闻钟声眉尖轻跳，随即缓缓起家，沿着松树打转。寺墙外，环围而座的世家郎君闻声而怔，随后回过神来，有人惊呼：竟比刚才更快！

“嗯！”

……

桥然闻言而赞，而祖盛亦如有所思。

白衫郎君隔着转角再道：“音代六合作言，不成轻辱！听君一言，支遁愧矣！孺子，鸣钟吧！”

便在此时，寺墙内传来两声钟鸣。

跟着和尚转过青墙，劈面再现一株古松！

僧童闻钟微愣，漫一眼柳下，见牵鹤之人隐而不现，便行归松下，笑道：“原是华亭美鹤刘郎君！不知刘郎君是先咏题，尚是前赴再问？”

刘浓遥遥揖手。

态度差异！

刘浓笑道：“非是因孺子年幼，而是刘浓之琴有三不鸣！”

有人回道：“那孟离提出答先前之问，怕是用心不良……”

孙盛在远处沉声喝制，随后朗声笑道：“孟郎君何需作恼，此题从未听闻，我们答不出亦不为奇。”说着，略微表示李彦。

……

“华亭美鹤？”

“孟郎君！！”

院墙后声响不竭，白衫郎君猛地一掌拍在墙上大赞，惊得两只幼鹤齐唳，而他却神情冲动侧身便欲奔出，突地不知想起甚，幽然叹道：“唉，我不致、不诚、不净，不成见也！”

刘浓笑道：“便先答问吧！”

碎湖盈盈而笑，心道：夜拂的心机，我晓得……

孟离踏前一步，将乌毛麈斜斜一挥，大声笑道：“华亭美鹤何许人也，何不以先题作答？”

清风浮来，四野归静。

这僧童是在打哑谜吗？

孟离浑身抽搐渐停，眼睛缓缓答复腐败，沉沉顺出一口气，身子软软搭拉着车壁。想要说话，浑身力量仿若被抽荡一空，奋力挣扎几番，却只能爬动两下嘴唇。

他们几人一笑，别人亦跟着笑。

“非也！”

刘浓缓缓点头笑道：“茂荫、玉鞠，刚才那位郎君所答题问之所易，皆因其精通《庄子》故能深切而浅出，令民气生简易感概。而孟离之所难，则因世人皆被题问之表象所迷，实为不自知。终其统统，应在书中、胸中获求，何必怪责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