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各有所取[第2页/共3页]
刘胤冷冷一笑,沉声道:“此事,薄首级勿需忧心,北五哨已然完工,若坞民逃窜肆掠,自有小郎君栽定,我等尊令而行便可。”言罢,眼锋一冷,拍马呼道:“从速,两今后,至孤峰岭!”
宋侯嘲笑道:“此事乃三方同谋,小小孔炜,又岂能逃脱彀中。只是宋侯却奇,我等既得粮且得路,孔炜也得存,可那祖焕所求何来,竟会参与此中!将军,宋侯心中忐忑,恐其有诈也!届时,若事不成,反怒祖豫州,挥军而下,我等万莫可敌!”
闻言,祖焕嘴角一翘,看向骆隆,微微倾身,笑道:“骆长吏乃风雅之人也,祖焕虽是好酒,但亦知,不成夺别人之爱,以逞已欲,有此一盅足矣!”
孔蓁道:“当今岭中粮绝,如果刘殄虏携粮而来,阿父何不以马换之,渡此危势,何需附投上蔡?即便相投,为何又暗存贰心?祖焕乃何人,阿父心知,岂可托得?阿父何不将计就计,将此事奉告祖豫州,亦可使祖豫州不再勿信谗言,绝我孔氏。”言罢,双手按地,以额抵背,不起。
中军帐。
“嗯,甚好!”
“阿父……”
孔蓁看了看面庞蕉萃的阿父,又撇了撇案上的马肉汤,轻声道:“阿父,肉汤,凉了!”
祖焕捧着一碗酒,呼噜噜直饮,饮罢,猛地一顿碗,抹嘴赞道:“妙哉!痛快也,性烈入喉,实乃好酒!果不负天下第一名酒之称!”
“蓁儿,内里何故辩论?”
这时,孔蓁放下粗布袖子,抿了抿嘴,按着腰间短剑,细声道:“阿父,女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言罢,挥袖而去。(未完待续。)
“嘿嘿……”
祖焕眉心轻跳,胸中如鼓擂,拽着酒碗的手背青筋凸现,眼底却越来越赤,喘着粗气,沉声道:“大伯控军八千,二伯据关守严,四叔、五叔亦乃名誉深重之辈,骆长史乃智者,为何却弃易从难,襄助祖焕,祖焕费解也!”言罢,眼睛越眯越细,身子愈倾愈重。
骆隆把酒盏一搁,慢悠悠地朝着祖焕一揖:“好酒当赠知酒之人,将军知酒,当知酒之一物,随心纵性,何需自缚于心,却之不授?”一顿,淡声道:“当谋不谋,恐失其势,当取不取,恐失其身!”言罢,缓缓抬首,直视祖焕。
俄然间,那提枪者的目光仿似穿过悠远的间隔与宋侯突然一对,满眼冰寒。
“风云起兮,进退有据!”郭默沉沉一拳击在案上,又扫了一眼宋侯,冷声问道:“孔炜何如,可有异心?此事,万不容失!”
“讲!”孔炜撕着骨肉,随口而应。
食马之人盘腿坐在草舍中,看着清汤寡水中倒映的枯瘦面庞,一动不动。
目睹即将度过郭、赵二坞,一应押粮军士神情豁然一松,当即催促青牛,快速漫向山岗。薄盛掉在队尾,勒马回望坞堡,眼底几番闪动,而后,冷然一笑,挥起长枪,一拍马股,箭普通射出。
孔炜木然的端起碗,一口饮尽肉汤,见碗底另有两块肉,将碗递给女儿。侧耳一听,室外辩论声越来越烈,便欲起家出外。
“诺!”
杀马的人满脸横肉,死死的盯着被按在草地中的马脖,一刀插下,人与马,俱堕泪。
刘胤早已发觉,路过固始县时,赵固坞堡虽不若上蔡那般漫野皆是农田,但也是青黄一片,唯余鲖阳分歧,还是野草萧索。当下,挑眼望向远方庞大的坞堡,浓眉一皱,嗡声道:“听闻,当今郭默正遣部曲往南,四下搜捕渔舟,恐是又将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