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奇志也雄[第2页/共3页]
殷浩急道:“莫看,莫要胡言。”
“本来是她……”刘浓微微一笑。
刘浓与殷浩并肩徐行而行,刘浓见殷浩面色有异,便塞了一枚酸梅给他,殷浩将酸梅含在口中,阵阵酸意在舌间一刺一荡,刹时便将那汩汩上窜的酒意压住。
行得极慢,每一步都仿佛踩着人的心跳。
殷浩笑道:“未想,小小青梅竟有如此服从。”
端着青铜酒盏慢品沉思,美郎君的坐姿越来越直,眼神愈发果断。
阳光懒懒的洒在朱门口,四名带刀甲士背靠着廊住打盹,刘浓与殷浩走近都未发觉。
桓温奇道:“既是如此,为何意又在北?”
殷浩笑道:“若非是她,谁家女儿可着甲!”
“锵、锵、锵……”
殷浩干咳一声,一名甲士猛地展开眼睛,把两人一辩,面上神采顿时一喜,按着剑便仓促入内。“咦!”刘浓与殷浩面面相窥,他们尚未通名传禀!
四目一对,刘浓深深一揖,回身跟上步队,仓促拜别。
“怦、怦、怦……”
盏茶后,门内传来朗朗笑声。
“嗯……”刘浓一愣。
当问到桓温时,桓温忍不住看了刘浓一眼,揖道:“愿先闻刘舍人之意!”
此时的司马绍笑容满面,给人以如沐东风之感,而殷道谶公然便是司马绍。刘浓不动声色的深深一揖,淡然笑道:“始今方知。”
“妙哉!”
一个时候后,宾主尽欢,司马睿在老宫人的携扶下,醉态熏熏的拜别,一干乌衣后辈面若潮红、神采奕奕,但走路却踉踉跄跄,更有甚者把行朝玉笏往腰间一插充作腰饰。
看着面前这一幕,刘浓心中感概莫名:司马睿已老,或许眼底寒光犹存,亦或大志仍在,但帝王棱角早已被各大世家磨平削尽。君非君、臣非臣,残喘偏安的帝国便若风雨中的纸糊屋舍,一旦雷霆过烈,便会无声碎裂。
绕廊道,走庭墙,前面的乌衣子们勾肩搭背,醉态酣然。出了城东门,十八名新晋士子能够端端方正站着的,独一三人。
顶盔红缨飞扬,身披大红氅,满身甲,腰间银色剑鞘极其富丽,剑锷嵌着三粒翡翠,按着剑的手指却纤细如葱玉。
“瞻箦,且避。”
司马绍淡然一笑,当即邀三人入内,一边走一边与三人谈笑,提也不提本来应到而未到的王允之等人。刘浓三人掉队两步,司马绍但有所问,大多都是殷浩与桓温在答。
“唉……”
司马绍与殷浩齐声大赞……(未完待续。)
丝竹歌舞,一场闹剧。
“陈郡,殷浩。”
太子府,位于台城之东,与建康内宫仅一墙之隔。
巍峨宫殿仿佛变作绵云青山,君臣奏对成了赋雅行乐。
朱红大门中开,司马绍着一身太子正装徐步而来。
“华亭刘浓!”
“同路,并非同道。”
殷浩从速拉着刘浓避在一旁,刘浓心中极奇,忍不住的侧目打量,嘴里则情不自禁地喃道:“女……女……”
“哈哈……”
“嘎吱吱……”
来时,战战兢兢,去时,狂放不羁。
桓温拍着双手,嘴角犹挂淡然笑容:“刘舍人奇志也,雄志也,如果如此,何不习祖豫州乎?”
“妙哉!”刘浓大赞。
刘浓道:“如果渊源不思醉意赛仙,该当备些物什解酒。”
殷浩大惊,呼道:“荀……娘……非也,左校尉,我等并非成心……”
桓温扫了扫袍摆,淡淡一笑:“愿闻刘舍人之志!”
一阵风俄然吹来,袭得王允之几乎未能站住脚,强忍住阵阵晕眩之意,朝着殷浩与刘浓一揖,疾疾的向巷子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