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奇志也雄[第1页/共3页]
殷浩看着甲士步队消逝在巷子口,长长喘出一口气,涩然一笑:“走吧,瞻箦。”
桓温明显闻声了,但却仿若未闻,面色还是平平,不紧不慢跟着二人。
四目一对,刘浓深深一揖,回身跟上步队,仓促拜别。
“便,便如此!”
司马绍眉头一皱,转首问刘浓:“不知刘郎君之意,在何?”心中却暗叹:华亭美鹤隽誉远扬,乃魂清神秀之人,怕是也将与殷大郎普通,醉卧青丛,放声作咏也……
“陈郡,殷浩。”
此时的司马绍笑容满面,给人以如沐东风之感,而殷道谶公然便是司马绍。刘浓不动声色的深深一揖,淡然笑道:“始今方知。”
那人按剑而回,走到队首一扬手,两排甲士当即随其而走,仓促而来,疾疾而去,无一人出声,更无人转头张望。
殷浩急道:“莫看,莫要胡言。”
刘浓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司马绍一揖,沉声道:“刘浓鄙人,身修诗书明理义,倾家而蓄武曲,不在别因,但在大江以北!”
一个时候后,宾主尽欢,司马睿在老宫人的携扶下,醉态熏熏的拜别,一干乌衣后辈面若潮红、神采奕奕,但走路却踉踉跄跄,更有甚者把行朝玉笏往腰间一插充作腰饰。
“华亭……刘浓……”
“唉……”
“妙哉!”
刘浓懒得理他,捧着玉笏,阔步而行。
“咳!”
刘浓三人同时对着大门实施,司马绍跨门而出,待瞥见独一三人前来,面上浅笑刹时一滞,而后笑容更盛,疾走几步下了台阶,虚虚一扶,笑道:“三位郎君,快快请起。”说着,看着殷浩和桓温,笑道:“这位郎君想必便是殷渊源,直若惠风温暖,风彩殊胜。桓氏七星,雄哉,壮哉!”又转首对刘浓点了点头,浅笑道:“刘郎君,可还识得殷道谶?”
奇女子,不爱粉妆偏束刀,古往今来,有几个女子能以此垂史留名?而她,便是此中之一。刘浓深觉得然的点头,两人转过巷子口,太子府便近在面前。
殷浩笑道:“若非是她,谁家女儿可着甲!”
殷浩笑道:“你我虽份属太子属官,然,拜见东宫不过为尽礼数罢了……”说着,看了看刘浓,又道:“莫若如此,本日我与瞻箦先往,他日……深猷再往。”
恰于此时,庭中曲声停顿,一时静澜、落絮可闻。司马绍目光如炯,谛视刘浓,而殷浩则眯着眼睛看桓温,桓温面色不改,笑容还是。
可会晤到宋祎?
“怦、怦、怦……”
殷浩笑道:“未想,小小青梅竟有如此服从。”
殷浩干咳一声,一名甲士猛地展开眼睛,把两人一辩,面上神采顿时一喜,按着剑便仓促入内。“咦!”刘浓与殷浩面面相窥,他们尚未通名传禀!
“锵、锵、锵……”
“顿!”
相持半晌,剑尖缓缓撤回,“锵”的一声,归鞘。
当下,两人边行边聊,间或会商些经吏理义,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东华二门。尚未出门,便听得阵阵‘锵锵’铁甲斯磨声,随后便见一队甲士快步颠末门口,为首之人身量不高,浑身高低都笼在铁甲中,脸上也覆着面甲,仅余眼孔与唇缝。
“臣,殷浩,见过太子殿下!”
庭角,四名女子跪坐于树下,四人面前别离置着一案,案上摆着长琴、箜篌、琵琶,以及颈细肩圆,中空,十三弦的弦缶。
刘浓道:“如果渊源不思醉意赛仙,该当备些物什解酒。”
桓温奇道:“既是如此,为何意又在北?”
身后传来殷浩的笑声:“同居于日下,汝之影,为何与人分歧,似蛇而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