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江夜离人[第2页/共3页]
“不成,不成,她,她岂可如此行事!”
一声轻喝,刘浓紧皱的眉头,刹时一放,便是渡口,流民定是为渡口而来,仓促走到高台边沿,放眼一看,那边还能瞥见那束火光。
待擦身而过期,袁耽看清为首之人,神采一变,奇道:“怪哉,此人怎地亦往北……嗯,然也,想必是前去……”(未完待续。)
……
袁耽神采一喜,紧拽着拳头踏前一步,大声道:“妙光,何不返来?且稍待光阴,袁耽必送妙光入江南,面见温长史!勿需行此险举!”
“妙光!!!”
“小郎君,渡口被截!”
袁耽瞪着眼睛谛视着远处那一点吵嘴影子,重重的喘着粗气,俄然仰天深吸一口气,吼道:“虹梁照晓日,渌水泛香莲;如何十五少,含笑酒垆前;花将面自许,人共影自怜;转头堪百万,价重担时年。”
“妙光!!!”
“妾非妙光,妾……也答应入得,可这满船之人,入不得!”
一时候,惨呼不断。
刘浓指着渡口方向,眯着眼睛,冷声道:“流民撤退时,乃是往此方向撤退,那边唯余渡口!彦道,流民之意,当在夺舟南渡。而那刘小娘子至今未至,想必其乃主谋。”
袁耽一叠连声,语不成句,眼底神采极其奇特,既有痛苦又带着苍茫。
绣鞋一顿,掌着箜篌的手指乌黑。
两人对望已有半晌,船上的女子掌着箜篌,渐渐欠下腰身,万福道:“谢过。”
袁耽见救兵已至,神情当即为之一振。
“诺!”
“来得快,有何不好?”
话语将将落脚,夜空又是一黯,排箭再来。
“典臣,路有断树,正行挪移,恐需半炷香!”
“渡口!!”
少倾,竟仰天一声大喝,叫道:“安敢如此也,江南无渡可采取矣!江中,江中,唯有游舟与利箭,往南必亡尔!”言罢,竟蓦地一个趔趄,几乎滚下高台,刘浓从速一把将他扶住,谁知袁耽却猛地一甩袖,踉踉跄跄奔下高台,大声吼道:“随我前去渡口,勿必将其反对!”
是夜,袁耽醉卧于此山头,时尔放声悲歌这阙《胡姬年十五》,倏尔又指天顿地喃喃乱语。刘浓命来福将为数未几的竹叶青抱来一坛,沉默的伴随,淡然的喝酒。忽地性起,就着月满大江,迎着簌冷夜风,拔出腰间楚殇,纵横捭阖、尽在一舞!
袁耽谛视着苏三,心中虽是微有不忿,却毕竟只是冷冷一哼,挥手道:“罢,念汝一片忠心,今后切不成滋传我命!”说着,又对刘浓笑道:“瞻箦,方才袁耽一时竟忘,本日渡口有五百驻军,离此极近。幸而,苏三见机得快……”
次日,子时三刻,曲平与数十名侍从,携一百五十匹马到达历阳。
数百名袁氏部曲手执火把,阵列于虎帐右方,郡役首级顺势扬刀大声大喝,竟将流民喝得发展数步。
星月临江格外明,鳞波众多的大江上,巨舟悄悄的横卧于渡口。
“瞻箦!袁耽,仅为再见她一面尔!!”
袁耽神情一愣,转念一想:‘部曲虎帐位于城西,怎会来得这般及时?’当即叫过那名郡役首级,沉声道:“苏三,吾命汝前去萧氏坞院,请刘小娘子,为何未见其来?救兵又从何而来?”
她站在船头,抱着一柄半人高的凤首箜篌,梳着十字髻,脸颊两侧垂着乌雪成环,穿戴青布襦裙,腰间围着乌黑的纹帧,一黑一白相衬之下,极其夺目。
声音沙哑欲裂,刺耳非常,可那船上的女子听了,身子却颤抖不休,顺着箜篌软在船板上,雪色的纹帧飞散,显得她身子娇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