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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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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都是奇绝[第1页/共5页]

这话有些重,自他一来,一向称呼刘浓为二十八弟,便是想先以言语坐实。刘浓又岂会不知他的筹算,只是这刘耽温文尔雅,言语亦拿捏得极有分寸。伸手不打笑容人,刘浓也不好再拒,只得顿首道:“愿闻刘府君佳作!”

杨少柳扶着刘氏,低声说道:“阿弟的功课在外已教过,此时晨光尚早,娘亲前次提及针绣,恰好我有一图谱极是难明,想请娘亲帮手分化。”

刘浓跪坐在案后,说道:“寒雪正盛,煮茶一壶,寥为客人驱寒。”

他问本身:如果刘浓真的随我而归,稍缓族羞,族长会既往不咎吗?

“这……”

刘耽右手四指高低起伏,轻扣着膝盖,笑道:“些许小事,稍后再说。此时雪景正清,岂可轻负。为兄想以诗相赠,莫不是二十八弟嫌为兄才陋,怕有辱耳听?”

木屐声徐起徐落。

稍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半晌,才又续道:“不知刘府君雪日至访,所为何事?”

刘浓和杨少柳带着女婢、部曲分开外山,至箭岗而回庄子。

刘耽沉默,风言已经传到了沛郡,惹得阖族大怒。前来之时,族长的冷语响在心头:汝等前去,需求其归;若不予归,便为刘仇!

但是,任由面前这枚璞玉流落在外,他真的很心疼。若为刘仇?他不敢去想,一个家属的力量,远非小我可敌!

刘熏倨傲的拱了拱手:“沛郡刘熏,我耽兄是晋陵府君!”

伶仃于辕上,仿佛心有所触,忍不住的转头一望,只见刘浓正鹄立在箭楼上,眼神灼灼。

两人相视一笑。

刘浓冷静的跟在她们身后,内心有些犯酸。刘氏现在对杨少柳,比对他这亲生的儿子还好,时不时的就会溜到西楼嘘寒问暖,颇让人妒忌。

“啧啧,真是陈旧,这类鬼处所,怎地还能住人?”一个大大冽冽的声音畴前院传来。

唉!

三人进了内厅,对坐于案。

一前一后行来二人,李催领在一侧,居前之人目不斜视,居后之人左探右盼,时不时的指东道西。

刘耽长身而起,抖了抖袍袖,度至门前,眺望着斜斜飘荡的白雪,略一筹措,便已有所获,朗声道:“梅花不着色,透莹欲点晴。”

他是沛郡刘氏后辈,刘熏,眼望着远方狠狠的一顿脚,跳下牛车,向前面行去,边走边道:“竖子!实在可爱,目中无人矣!”

前面的牛车挑帘,从中跨出个年约二十3、四的儒服郎君,脸孔清秀,眉极长,脸上带着笑,问道:“十三弟,咋了?”

刘耽见他低眉暗思,唇间的笑意更浓,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的浅抿着茶。上等门阀自有其风采,梅有暗香,可需生而逢时;松具傲骨,终被雪埋,只见婆娑。若刘浓真是聪明,天然意至即明。

刘氏不疑有它,便笑着由她扶走。一大一小俩美女,被浩繁女婢奉养着漫向西楼。刚及楼上,杨少柳投目而下,朝着刘浓悄悄点头。

说完,他起家,回身走向厅外,刚及门口,蓦地回顾,镇重的赞道:“好茶、好诗、好个小郎君!”

刘浓固然浅笑着,但也挑着眉,斜看刘熏。刘熏被他们俩看着,直觉浑身极不安闲,不敢自找败兴,倒是端方了些。

刘浓将茶碗悄悄一搁,正色道:“府君此言差矣,今刘氏皆以我为污,若我母子真随府君回归沛郡,敢问府君,倒底是梅花映雪,还是雪掩孤松!”

“郎君,莫惊!”

庾亮啊庾亮,不愧深谙门阀斗争,晓得该如何脱手,才气杀人不见血。不着陈迹的将传言略加变动,便为刘浓树下难以超越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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