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谢氏麒麟[第1页/共4页]
谢真石漫不经心的将手中鱼食抛入水中,见得鱼食打出点点水坑,而后众鱼竞相争食,惹得异彩纷呈;宛然一笑:“何诗?”
褚裒撇了一眼院中矮案,见铜香炉中香灰浅积,渭然叹道:“瞻箦,真勤也!然,切不成伤身忘食,此时将至午食,城中有所酒坊着味甚是鲜美,歌舞亦与别地分歧,莫若你我同往,如何?”
言罢,笑嬉嬉的落座,身子却挤向谢安。谢安不着陈迹的踹了他一脚,他悄悄的捏了谢安屁股一把,各有胜负,平分秋色!
谢真石被其调起兴趣,眼敛轻剪,斜了她一眼,晓得其向来如许,便绕至矮案款款落下,看着劈面正行书的袁女皇,轻声道:“能经得女正念而不忘,你且尚在,定是好诗,何不叙来?”
谢真石奥秘一笑,目光缓缓漫太长廊,直扑远远院墙。
仓促食毕,《军书檄移章表笺记》摆上案。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也无风雨也无情!果然好诗!”
当下便欣但是应。
胖谢万摇摆着起家,答道:“阿姐,我将辩之!”
据昨夜那名谢氏侍从所言,此地乃是谢氏水庄并不常住人,只是每逢春秋时节偶栖;其奉自家郎君之命,愿将此庄三所客院借赁。而那在船头与褚裒作言之人,则是谢氏郎君无庸置疑,却不知是那位。褚裒曾以言语问及,但侍从言:郎君有叮咛,只借赁,不言其他尔!
袁女正依着扶拦笑道:“有便有,无便无,怎地另有或许?”
言罢,摇了摇小脑袋,落座。
待二人相携而去,谢真石悄悄松得一口气,款款向袁耽一个万福,随后便飘向袁氏姐妹。她们早已熟谙,格格笑着往水庄深处雍容行去,身后跟着一大窜女婢。
褚裒、孙盛见其应允,俱是面色一喜,抚掌催其快行。皆是少年郎君,如何不知酒坊为何地?其间美色美食美酒、雅人雅事不断。议论时,尽皆兴趣勃勃,特别是孙盛,其尚未见地过……
闻言,谢裒眉锋一竖,勃然大怒,沉声喝道:“竖子,定是行赌去矣!若其归家,必断其双腿!”说着,突觉另有刘璠、袁氏后辈在身侧,怒颜一凝,少倾,讪然笑道:“唉,教子无方,让真佑见笑了!”再看看四周,对着刘璠笑道:“你我在此,小儿辈皆潺潺危危矣,请至书房一叙,商讨商讨开馆之事!”
刘浓犹怔,目光迷漫。
袁女正却不作答,懒懒的翻过身,背靠扶拦,翘嘴笑道:“问阿姐!”
谢真石眼睛眨啊眨,歪着脑袋想了想,亦不知想起甚,笔端一挑,指向正襟端坐的谢恒,淡声道:“恒弟,汝可辩之!”
“然也!”
谢尚笑道:“二哥所言甚是!然,若昏之率真,便亦昏昏矣!”说着,转过甚,固执狼毫指向劈面三个小小郎君,沉声道:“嗯,《庄》、《老》对释,汝等便此为论!何人先来?”
谢据踏前一步,扬着英挺的眉,笑道:“阿父,大兄定与恒氏子同在矣!”
“咦,那你辩来!”
刘浓捧卷埋头苦读,心神融入此中,剑眉时皱时舒,嘴唇微微阖动……
若即若离,忽有忽无。
酒坊非同酒坊,酒坊酿酒卖酒仅此罢了,酒坊却集酒菜、歌舞、以及棋弈等各项雅趣为一体。世家后辈多喜盘恒,刘浓却从未踏及,本想宛言回绝,但转念一思:本日已是八月初六,分开馆只得两日。诚如孙盛所言,与其一味埋头诗书绷弦太紧,莫若恰当放松身心。
谢安?理应不是他,现在怕是尚未出世,亦或总角尔。谢氏虽英才浩繁,唯谢安光芒如日、掩尽风骚。若非他,便是谢奕,谢尚,谢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