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娇女思嫁[第1页/共4页]
谢裒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眼角余光则一向探察着刘浓的神采,刚才看似怒斥谢奕,实则暗讽刘浓品性不端,而此子竟然浑若无事,涓滴不恼?
刘浓沉默一笑,整了整衣冠,脱下木屐,缓缓入内。
“嘿!”
刘浓若真能拜其为师,何其幸甚!
“华亭刘浓,珠联生辉……”
二人沿着白玉水廊疾行。
唉!
小谢安揉着额头,委曲的唤着,嘴巴愈嘟愈长,在其面前,洁白的左伯纸上多了一只小乌龟,侧书二字:刘浓。笔力颇是薄弱,小乌龟亦极是活泼。
“竖子……”
垂柳青青,芭蕉绿。
有院墙相隔自是甚亦看不见,恁不的瞅向不远处的假山,目光豁然一亮,三两步攀到假山顶,朝下投眼一探,嘴角微翘微翘。
谢裒安然坐于案后,头戴青纶巾,内着白纱袍,外罩乌墨衫。身后两名女婢持着蕉叶扇缓拂缓拂,绵风如有若无,撩得案上的沉香似翩若舞。
谢裒面若潮红,眼间含笑,仿若犹浸意境当中尚未归返;而谢奕则歪着头,手指轻扣门廊,目光或奕或黯,似在捕获其间神韵。
“哼!”
谢真石幽幽一叹,漫眼一掠,顿住,提着笔顺手一敲,正中小谢安的脑门,嗔道:“安弟,如此岂是君子所为!”
一个时候后。
谢奕爬动着嘴巴本想说两句,漫不经心的往身后一瞅,神情蓦地一顿,随后眉梢飞挑,嘿嘿一笑,将袖一挥,追着刘浓便去。
少倾。
刘浓揖手道:“刘浓之所来,皆在该来。”
袁女皇眨着眼睛奇道:“如此仓促,何故耶?”心道:尚未万福呢……
这时,袁女正提着裙摆疾疾的奔至廊中,目光追逐美郎君消逝在水廊绝顶,缓缓回收,渐渐环掠四野,随后将双手叠在腰间,朝着两位阿姐款款一个万福,而后直起家,一字字道:“我、要、嫁、他!”
谢奕放声大笑。
谢裒缓缓起家,迈出矮案,眯着眼睛细辩,而后突地想起,眉眼垂垂放尽,呵呵笑道:“原是在城门口见过,公然与女皇所言分歧!嗯,诗甚好。”
……
“为何?”
刘浓略掠一眼并不识得,随即稍作敛目,挽礼至眉,缓缓揖手,淡然回道:“华亭刘浓,见过幼儒先生。”
“无奕!”
“是,先生。”
沉香静浮。
刘浓微微一笑,朝着谢奕略作拱手,而后便向低头品茶的谢裒深深一个揖手,朗声道:“不敢有瞒先生,刘浓此来,是为向先生肄业书法与文章,朱中郎亦是此意。”
稍顿,朗声咏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草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顾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妙哉!”
半晌。
谢裒颇具父老之风,不但细细问过各项功课过程,尚择了些老庄时论予以讲求;更让刘浓当场行笔临摹《宣示表》、《平复帖》,并稍事点评此中书法不敷之处。其间,二人虽未提及明日考核之事,但谢裒对刘浓的学问甚是赞美且暗中表示刘浓,如果通过考核可拜他为师。
谢裒眉梢凝中带竖,并未抬眼,持续作书,声音慢中藏怒:“竖子,终敢来了,自领竹节跪地吧!”
稍作凝神,提笔而就。
谢裒笑道:“何必过谦?诗与人同,人若无此意,作诗断不成至境!此诗意境可堪一绝,咏之诵之令人魂若相随,虽言辞较素,但实乃佳作!”
视野将好,一眼可尽揽;离得亦近,可侧耳旁听。
言罢,从怀中取着名刺、手札默呈。
“哦?”
嗯,且再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