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荀渊[第2页/共3页]

第二天一早，我便换了一身男装，和卫玟一道乘马车往兰台而去。

见卫玟仍有些不大乐意，怕他又闹起公子脾气来，我忙劝道，“本该如此！不过量写几笔字罢了。玟弟，我们这就去吧！”

“甄表……表兄，这位是荀渊荀伯昭，乃是荀智囊之从子。”

卫玟惊奇道：“我先前来此处取书时，从不消登记的？”

卫玟本想瞒着姨母和卫畴，偷偷带我去的。我却不承诺，趁着卫畴来同姨母一道用晚膳时，拉着卫玟上前，说出了我想去兰台借阅琴谱的要求。

但我在这卫府住了两个月，观其行、听其言，不得不说，卫畴此人，奸虽奸矣，的确称得上一个“雄”字。

而卫恒，在得知我是他后母的外甥女以后，看向我的眼神亦是那般的冰冷讨厌……

我点了点头。

何修还保穰，司空近年攻之，不克。六年玄月，司空还许，分兵守官渡。冬十一月，何修率众降。修至，司空执其手，与欢宴，为四子钧取修女，拜扬武将军。封列侯。”

我忙昂首看去，那顿时身姿矗立的白衣少年，不是卫恒又是哪个？

那一刹时，我俄然有一种奇特的感受。或许姨母是晓得我去兰台真正的启事的。或许有些事，她不便直接奉告我晓得，却不反对我本身去找出本相。

我也并不怕卫畴会回绝我的要求，父亲当年虽极其鄙夷他的为人，送他“奸雄”二字。

如何会如许？

我并没有瞒着母亲和嫂嫂我要去兰台之事。

吓得他忙跟我作揖告饶，我也不过是吓他一吓，哪会当真去跟姨母告状。

我姨母杜氏所嫁的第一个夫君，就是宛城何济。

说话间，他便拈起一枚西极石蜜朝我口中送来，吓得我今后一躲，嗔道：“做甚么没大没小的？看我不奉告姨母说你对我无礼？”

他本想先带我旅游许都，我却只想快些到兰台去，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记得姊姊喜食甜食，这家的糖果味道最好，特别是西极石蜜和蜜酿青梅。姊姊你尝尝看？”

“哈哈哈哈，想不到姊姊这般锦心秀口，不消我替姊姊出气，便驳得他无话可说，神采青白交叉，那叫一个出色！”

而我——竟是跌坐在地？

如何会是如许？？

卫玟见到我时，呆了半晌，方道：“表姊，想不到你穿男装，竟是这般都雅！”

而他们本来是能够不死的。

荀渊那张冷脸顿时更冷了，极其不悦道：“女公后代扮男装，擅自到这兰台来，已是不该。既身为女子，便理应在家中，勤习女工，奉养亲长。用书为学，当作女博士邪？”

我心中一动，荀渊如果和卫恒订交甚厚的话，那他待我和卫玟如此冷酷，该不会也是因为……

本来，他的两个同母兄长，就命丧于宛城一役。

荀渊面上微微一红，“既然如此，女公子为何不敢以真脸孔示人，反要换上男装，不是心虚又是甚么？”

宛城之战是建兴四年间的事，遵循书架上说明的朝代年份并不难找，关于整场战事亦不过百余字，我却翻来覆去看了数十遍……

再也偶然在这兰台逗留，我随便挑了几卷史乘，正要和卫玟拜别，就听那小吏道：“还请二位公子到荀令史处将所借之书登记在册。”

如果卫畴没有纳姨母为妾，那么她夫家的侄子何修就不会深觉得耻，暗中背叛。那卫畴就不会败北，卫恒的两个兄长也就不会遇害。

“难怪他只肯和三哥靠近，两人都是天生的一张冰块脸！”

见我们拿出司空府的令牌，小吏忙给我们上茶，又请来了兰台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