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私奔[第2页/共3页]

上一世的我，因为不晓得本身而后的运气，心内仍旧存着对卫恒的一点妄念与痴想，毫不踌躇的便回绝了卫玟所请，还斥责他不该生出此等悖逆伦常之念。

这些话听起来是如许的耳熟，我终究想起来了，想起来上一次听到这些话时的景象。

她也不放我下来，持续背着我快步拜别。我们赶到西城门时，天涯模糊现出一线微光。早有一辆马车停在那边，卫玟不负我所托，已将岩弟安然带了出来。

“子文，你虽不喜骑射，但自大文才冠世，胸中亦有雄图弘愿，想要建功立业，一展所学。如果你我当真逃婚私奔，就此分开卫府，你的满腔抱负，如何发挥？”

“即使你对我情真意切，但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舍弃大好前程，你――当真甘心？五年以后，十年以后，你再忆起本日之事，又是否会心生悔意，悔不当初？”

我几次回想曾呈现在我脑中的那些幻象，一遍又一遍，极力想透过它们，能再多想起些宿世的事情。

那渔人将我们领到他家闲置的空房，刚一退出去，卫玟便一脸体贴肠问我道：“姊姊，走了这半天路，可累着了吗？我去管那老伯要些热水，给你擦洗可好？”

我蹙眉道：“子文，鱼与熊掌不成兼得！”

“现在丞相已一统北方，正在厉兵秣马，筹算五年以内扫平荆州和江东，你这一走，或许放弃的便是将来的天下！”

卫畴因本身曾驰名言：“何故解忧，唯有杜康”，也不去管他儿子，由着卫玟每日沉浸于美酒当中，却没想到，他儿子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他打扮成个婢女，躲在卫珠的房里见我，并不是为了向我痛陈他不能求娶我的痛苦，而是想邀我――他将来的嫂嫂――和他一道私奔。

“表姊，我不肯娶那崔家女，我内心头只要你。从我第一次见到姊姊，姊姊的神仙之姿便印在我的心上，再也剜不出来。”

嫂嫂本领虽大，单枪匹马也能把我从府里劫出去。但是岩弟却被卫畴这老狐狸放到了眼皮子底下，以此来勒迫我。

看着邺城城门在身后越来越远，我不觉伤感，反觉摆脱，如困鸟离笼，终得自在。

人生之境遇，如不测之风云，其变幻无常，实在令人难料。

当晚便发酒疯，在被扶回房的路上，大闹了一场，说是要退亲，不娶崔家女。

卫玟大要上灌酒装醉麻痹统统人，公开里则在安排统统，想要逃婚。

疏忽卫畴身边那很多保护，将岩弟带走，听上去仿佛有些异想天开。可不知为何，我却感觉……或许我能办到。

自那以后，卫玟再也不敢提退婚二字，整日和他那几个厚交文友混在一起，将不敢违背父命的憋屈，尽数宣泄到了喝酒作乐上，每日要饮掉好几坛子杜康酒。

嫂嫂眉毛一挑，便想骂他，我忙暗中摇首拦了下来，事已至此，便是斥他一通，又能如何。

“如果姊姊情愿，我这就带姊姊走，我们分开这凡尘俗世，找一处山净水秀的处所，隐居起来，过那神眷侣的日子可好？”

到了第五天夜里，嫂嫂半夜潜进我房里，手起掌落，弹指间便将我房里的几个婢子尽皆打晕，背起我轻车熟路地绕到一处女墙边，那边植着一棵高大的榕树。

见我答允了他，卫玟满眼忧色，赶紧问道：“只不过甚么？”

“但是姊姊方才问我是否甘心，他日是否会悔怨时，我竟不能脱口而出，信誓旦旦地对姊姊说出一个是字。姊姊，你可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