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皇后[第2页/共3页]
见姨母朝我点了点头,我只得从席间起家,和岩弟走到天子席案前十余步远,正要施礼,忽听当啷一声,倒是天子近前替他斟酒的宫人失手打翻了金樽。
“mm无妨再想想我本日之言,等舅母身材康泰了,我再接舅母和mm去宫中小住几日也不迟。”
我不由恼道:“那只怕要让殿下绝望了,便是母切身材康泰了,我们母女也毫不会踏入宫门半步。”
是卫恒,拍案而起,直言辩驳的那小我,竟然是卫恒!
“只可惜朕生母过世的早,是以与甄氏舅家来往的少。朕本日此来,一则为司空贺寿,二来也想见见舅母及表弟表妹。”
甚么我同天子之母生得一模一样,本来都是为了铺垫出这句话?
我身子微微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天子蹙眉道:“费媪,甄女公子乃是朕的表妹,并不是宫中的朱紫,你莫要乱喊。”
她看向卫恒,微浅笑道:“卫将军许是曲解了,甄家表妹并非是被陛下选入宫中,而是吾欲接她进宫小住几日,略叙姐妹交谊。”
我抽回本身的手,淡淡道:“您是高贵非常的皇后殿下,这一声mm,小女当不起。”
她又扭过脸来细心瞧了我半晌,方才如梦初醒普通,脸上垂垂显出哀戚之色。
“陛下如果当真瞧不上小女姿陋貌丑,更加中意臣这外甥女,只要叮咛一声,臣会立即将她送入宫中。”
卫畴一拍额头,“是老夫忽视了,倒忘了妻姐尚在病中。”
我善于京都,彼时父亲在朝为官,因生性狷介廉洁,只同二三朋友相来往,符婕之父便是此中之一。
“猖獗,孺子安敢对天子无礼!”直到此时,卫畴方才出言呵叱。
“陛下恕罪,甄朱紫已然仙去多年,是老奴目炫,认错了人。实在是您这位表妹同甄朱紫长得太像了,的确一模一样!”
还是符皇后出言替他得救,“都是吾考虑不周,一时竟没想到舅母病中,天然是离不开表妹的。表妹如此孝心,老天定会保佑舅母早日病愈的。”
不消转头,我也晓得这是谁在唤我。
“陛下可要前去探病否?”卫畴又问了一句。
卫畴笑道:“那只怕是要让陛下绝望了。”
更何况,我与姑母实在并不如何肖似。
待挥退了我二人身边的近侍,她方道:“我是借着换衣出来的,不能待得太久。mm自幼聪明,想来当知我情意。陛下自幼失母,我是他结嫡老婆,见过无数次他思念生母,恨不知亡母面貌之苦,是以才会出此下策,想接mm入宫小住几日。都是我这做姐姐的不是,还请mm勿怪!”
卫恒非常不屑地看了天子一眼,调侃道:“陛下真是好福分啊,娶得如许一名贤妻,想陛下之所想,急陛下之所急。见有人生得酷似陛下亡母,便从速接进宫去话旧,只怕这叙着叙着,甄家表妹就变成了朱紫mm!”
符皇后看了天子一眼,复看向我,温声道:“吾与甄mm本是幼年故交,经年未见,经常思之在侧。故而想接甄mm到宫中小住几日,畅叙离情,不知可否?”
天子一怔,仿佛不知该如何回应来自臣子的诘责,下认识地便朝符皇后看去。
天子面上掠过一抹难堪之色,倒是符皇后还是容色如常。
我不知卫畴此举到底是何企图,这等奸雄的心机,向来难猜。可即便他只是虚情冒充的故作摸索,这番话仍让我心中极其不适。
我与皇后符婕确是昔日了解。
他是为了替卫华打抱不平,还是……他也不想我入宫?
他转向天子道:“大雍历代天子均以孝治国,我这外甥女儿要尽孝于母,怕是不能送她入宫了!还请陛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