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鸿门赌坊[第2页/共3页]
赌坊鲜有女客上门,那此中穿红戴绿、春衫半解,对着赌客赔笑巴结的女子,都是赌坊自野生着的赌妓。
有这两样东西坐镇,这赌坊日进斗金、悠长不衰,是常理当中的事。
流光自进了赌坊后,一向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商慈前面,较之平常,很有些畏手畏脚,方才一向躲在商慈背后,冒死降落着本身的存在感,而现在商慈落坐,他躲也没处躲了。
因而左边那位开口问葛三爷:“这女人你熟谙?”另一名则摇着扇子,语气不善道:“女人,这不是你们女人家该来的处所……”
商慈这身素雅的打扮与赌坊的氛围格格不入,伴计多数把她当作来挑衅惹事、前来捉夫君的泼妇了。
“底番五两银,按牌型翻番,这麻雀牌的端方,不消我再细说了罢?”葛三爷一边掷骰子一边对商慈说道。
“我们鸿门赌具最是齐备,女人,您随我来。”伴计闻言立马换上热忱弥漫的笑容,引着她往楼上走。
商慈暗叹一声大手笔,这些铜钱都是前朝的古钱,年份也各有分歧,集齐那么多非常操心力,这些铜钱和那鱼缸构成了所谓的盘龙饮水局,非常聚气吸财,其范围覆盖了全部赌坊。
屋顶横梁上用红线坠着上百枚铜钱,乍一看是没法则的形状,没甚么希奇,可如果走到大堂中心,从下往上看,会发明这些铜钱构成的形状,很像一条摇尾摆首、似冲要天而上的金龙,而在“龙首”之下,正摆放着一件高脚花几,花几之上有一只青花瓷莲鹤纹鱼缸,内里盛着一汪净水和新奇的荷叶,两只红头锦鲤穿越其间。
就像商慈能在人群中凭背影一眼认出葛三爷一样,葛三爷只看了她一眼,便唔了一声:“本来是你。”
商慈没说话,先是环顾这坊间的陈列格式,黄杨木的八仙桌一次排开,每张桌前都围着一圈赌徒,两侧有楼梯通向二楼。
摆布两边的公子皆变了神采,如何平空冒出来个女人,这算如何回事?
这就苦了这些爱打麻雀牌的公子哥们,短短四五天的时候,葛三爷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常来这鸿门赌坊的赌客们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那些输了钱的公子们,虽说肉痛那些银子,但能来赌坊的,都不是输不起的货品,谁都有手头旺或走背运的时候,可像葛三爷如许一旺四五天,把把皆胡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周遭顿时静了一瞬。
那两位公子现在更想走了,和女人打赌,赢了不但彩,输了更没面子啊……
有位跑堂伴计迎上来,神采不明地打量了眼白纱遮面的商慈,僵笑着问:“哟,客长,您这是……?”
都是四人一桌的牌局,相较别处,这里围看的人群较着多了很多,商慈的打扮在这清一色的公子哥中很刺眼,但此时世人的重视力都在牌局上,谁也没有重视身后多了位头戴白纱幕篱的女子。
葛三爷一脸意犹未尽,捋着胡子,昂首问四周站着的世人。
葛三爷风俗性地捋捋胡子,很有兴味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扫视了一圈,朗声笑道:“可贵有人顶缺,哪有回绝的事理?”
但能够必定的是,葛三爷绝对没有出千,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此中多是混迹赌桌的老油条,他葛三爷就算是神仙附体,也难做手脚。既然没有作弊,世人也只能把这归咎因而他赌运太旺。
楼下多是斗蟋蟀、捻钱等赌碎银子的小玩意,根基是手里有点余钱的布衣商贩在玩,而二楼才是六博、骰宝、天9、番摊等大头,多是些身穿华贵锦衣的公子哥,但那一副涨红了脸喊大小的模样已是毫无风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