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御驾亲征（二）[第1页/共3页]

错了，都错了，她早就该死的，死在那满门抄斩的春雨中，与父兄一起死了。何必轻易偷生，何必踏入这令她生不如死的皇宫中。

“朕是天子！”他上前一步，声音沉沉如天涯的滚雷：“若不是天子，朕何需求如此？他反意在先，朕不能看着他毁了应国！”

“错的只在我。不该踏入皇宫，不该动了心，动了情……”

她吃吃地笑。一旁的宫女早就风俗了她无缘无端地发笑。她的笑这么冷，似鬼哭，让民气底发寒。宫女们面面相觑，她们见过太多的嫔妃在绝望中垂垂疯颠，这皇后会不会也走上这条路？……

她们打了个寒噤，悄悄退了下去。

……

“归去吧。敬姐姐好不轻易苦尽甘来，不要被本宫扳连。”殿门缓缓关上，统统的光影都被隔断在外，她幽幽的声音传来：“走吧，都走吧……”

“再掌！”她冷声道。宫女们难堪，上前：“启禀皇后娘娘，宫中已经没有蜡烛了。”

她踉跄退后，神采煞白如雪，瑰丽豪华的凤服在她身上早已混乱。突如其来的巴掌令萧凤溟一怔。

“你必然不知，我如何从采女一步步走上这皇后之位。宛美人，宝婕妤，云妃……另有那德妃，小巧，一个个，都是我所害。”

有迟缓的脚步声传来，挡住了那股冷风吹来的方向。聂无双不转头，直到好久，身后传来淡淡的沙哑：“无双……”

敬皇贵妃眼中的泪落下，低声道：“皇后且再忍一忍，今后必然有出头之日。”

最后一句令他浑身一震，澎湃的怒意令他狠狠一把拽起她，逼着她看着本身。烛光中，他清俊淡然的面庞微微扭曲，统统的沉着十足不见，褪尽，只剩下一个大怒的男人，一个被激愤的丈夫。

她回过甚，看着烛火，问道：“你是来宣布如何措置我的吗？”

“放开我！萧凤溟，你放开我！――”凄厉的尖叫声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她短促的尖叫被他捂在手掌中。

萧凤溟渐渐走上前，每走一步，地上伸直的人影就令他多痛一分。她就坐在烛光当中，烛火围拢，她的美一如初见，惨白，肥胖，带着绝望的明丽。

他一步步走近她，有冷风吹来，拂起他脸颊边的披发，更添几分魔魅。与萧凤青酷似的面庞令她惊起一身盗汗。

“再掌烛。”聂无双淡淡叮咛，有宫女赶紧上前，再掌几只明烛。但是她犹感觉不敷。

“聂无双，你非要如许说吗？”他看着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聂无双一字一顿地问。

有风吹来，聂无双看着摇摆的烛火，竟痴了。

报仇……

仇未报，恨未雪，她却早已成了一场天下间最怪诞的笑话！

敬皇贵妃大惊，赶紧扑上前去：“皇后娘娘……”

他伸脱手，聂无双惊叫一声，缓慢向后跑去。但是她才跑开一步就被他死死抓在怀中。

他从未见过哪一个女人能如她，一层面具揭开另有一层，每一层都让他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不然你要我如何说？”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非你要我跪下说，皇上，宽恕臣妾吧。臣妾只是逼不得已，统统的统统都是睿王逼迫臣妾。归正他都要反了，统统只要推给他便是了。不是吗？”

“莫非你必然要如许刺痛我才感觉高兴？”他靠得那么近，这张倾城的容颜，这张向来只是楚楚不幸的绝美面庞，现在竟让他这么恨，恨到了骨髓中，恨到了灵魂中。

萧凤溟乌青着脸把她钳制在怀中：“你说对了，朕只是个天子。但是你和他就是这么对待朕的至心？你和他就是这么算计着朕？！聂无双，你的狠，你的绝，本日朕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