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渔樵有问答[第2页/共3页]
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千年魔力,温润有方。我拿着那佩玉在掌中转看后收了起来,然后轻声却不容置疑地冷冷道:“这些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不然休怪方府容不下他。”
梅姑是从藐视着我们姐弟几人长大的,看着我们现在又在一起,脸上尽显和顺的笑意。渠侬不善言辞,只在一旁看着我们姐弟三个团聚,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我破涕为笑,嗔道:“长姐老是把我当孩子看。”
世人听了一晌后,花奴抢着说:“还真是呢,仿佛……特地和咱家蜜斯琴音配着似的。”
长姐一身妃色华服,更显一府夫人风采。她方一看到我们的马车,喜不自禁道:“清儿到了。”说罢便下了台阶。
他冲我一笑,竟然硬是把佩玉塞到我手里,道:“那便不必还了。”
“长姐!”我急着下了马车,一时没忍住,哭着扑入了长姐的怀中。
“好孩子!”姐姐抹着泪儿,把升儿拉到身边,高低打量了一番,道:“长高了,长大了,也壮了。”
我指尖一颤,琴音呆滞。
升儿抓了抓头,略有些不美意义:“女子闺阁,升儿是男人,不便入内。升儿先去本身房间里看看!”说完便跑掉了。
升儿又道:“那太子殿下不如先入城治病吧?”
长姐笑道:“你这滑头,我看母亲来信说,父亲为你选了姚府的公子?”
车马劳累这么多日,又经历了这些事,想到明天就能见着长姐,我心中欢畅不已,便道:“渠侬,去把我的琴取过来。”
梅姑与我相视一眼,寂静不语。
“北宋有奇书渔樵问对,有词九段,我有几段我甚是喜好。”我接着弹奏,道:“曰得意江山――樵曰,子亦何为。渔顾而答曰,一竿一钓一扁舟,五湖四海,任我安闲遨游。得鱼贯柳而归,乐觥筹。
长姐知我烦闷,安慰道:“清儿,我们女子命不由己,方府虽算不得甚么权贵,但在桐城也是望门。你既承名方氏,享用这天家繁华,天然也得有所接受。”
升儿拱手抱拳道:“这几日多谢太子殿下照拂。”
花奴嗔道:“就是就是!这见面是丧事,大蜜斯二蜜斯如何反而抱作一团哭了起来呢?”
“这是甚么曲子啊?”花奴问道。
她们俩常听我操琴,花奴只爱听调听故事,渠侬倒是很有些悟性。我一面弹奏,一面答复她道:“这曲子,通过樵子问、渔夫答的体例,将六合、万物、人事、社会归之于易理,让樵子明白,六合之道备于人,万物之道备于身,众妙之道备于神,天下之能事毕矣。”
“长姐!这些话,娘讲给我听也就罢了。”我拉着她的手道:“你是晓得我的,我又如何不知长姐的心性呢?这话,向来都不是长姐会说的。”
我从琴弦上踌躇着收回击,对渠侬道:“时候已晚,你奉侍我睡吧。花奴,你把给姐姐的东西清算好,也早点睡吧。”
我笑道:“长姐,嫁为人妻,管一府事,嘴变得更加噜苏了。”
西安城内热烈不凡,花奴撩着帘子看了一起,终究看到张府的牌匾,长姐带着两个侍女几个仆人在那边左顾右盼,像是等了好久的模样。我仓猝唤道:“长姐!”
殿下冷声道:“就你话多。”
“唉。”长姐拍了拍我的背:“长姐还不晓得你?只怕是你瞧不上那姚公子吧。”
花奴和渠侬相视一眼笑道:“是!”
花奴点头答是。
长姐无可何如的看了我一眼:“算了算了,我们不提这个了。是娘担忧你,写信过来叮嘱我疏你心肠,只是这姻亲已定,再分歧意,也没体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