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渔樵有问答[第1页/共3页]
我从琴弦上踌躇着收回击,对渠侬道:“时候已晚,你奉侍我睡吧。花奴,你把给姐姐的东西清算好,也早点睡吧。”
花奴捧着脸,一脸的懵懂的摇点头,对我道:“我还是感觉蜜斯弹筝好听,特别是那首。”
梅姑是从藐视着我们姐弟几人长大的,看着我们现在又在一起,脸上尽显和顺的笑意。渠侬不善言辞,只在一旁看着我们姐弟三个团聚,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长姐悄悄地拍着我的后背:“好mm,我的好mm,如何好好的哭起来了。”说着,长姐的声音越来越抖,也一同落了泪:“好mm,莫要哭了。”
升儿看我发楞,问道:“姐姐,我们也出发吧。”
梅姑看着我,那眼神如火炙烤在我身上。
副官看着殿下一眼,牢骚道:“女人不知,明天殿下也不晓得着了甚么魔,大半夜的跑出去,还不准大师伙儿跟着,早上才返来,成果可不就冻病了。”
车马劳累这么多日,又经历了这些事,想到明天就能见着长姐,我心中欢畅不已,便道:“渠侬,去把我的琴取过来。”
“咳咳!”太子俄然止不住的咳喘起来。
“长姐!这些话,娘讲给我听也就罢了。”我拉着她的手道:“你是晓得我的,我又如何不知长姐的心性呢?这话,向来都不是长姐会说的。”
我想了想道:“姐姐,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带我出去逛逛罢。早就传闻梨园秦腔婉婉动听,姐姐可不能鄙吝,必然要带我去听听。还传闻西安城面食种类奇多,升儿必然欢乐。”
“曰戒守仁心――樵曰,志不在鱼垂直钓,心无贪利坐家吟。子今恰是严边獭,何道忘私弄月明。
长姐摇点头,无法叹道:“好了好了,长姐都明白。父亲此次也是太太草率,那姚公子我是晓得的,打娘胎里就带着病,实在是算不得甚么乘龙快婿,不过是父亲不忍驳了姚公的面子。”
副官看了忙拦着道道:“不成啊!殿下,这佩玉但是……”
我指尖一颤,琴音呆滞。
西安城内热烈不凡,花奴撩着帘子看了一起,终究看到张府的牌匾,长姐带着两个侍女几个仆人在那边左顾右盼,像是等了好久的模样。我仓猝唤道:“长姐!”
我撅嘴哀叹,趴在长姐腿上,道:“长姐,清儿不想出嫁。”
花奴紧跟着问道:“太子殿下如何好好的俄然咳了起来?”
梅姑与我相视一眼,寂静不语。
我也不由心神一动。这笛音甚是清澈,极具神韵。
我低头道:“太子殿下与小弟暗里来往,恐遭旁人构陷,歪曲殿下结党营私。何况,这玉既是殿下贴身之物,小弟实在无功无德。”
长姐知我烦闷,安慰道:“清儿,我们女子命不由己,方府虽算不得甚么权贵,但在桐城也是望门。你既承名方氏,享用这天家繁华,天然也得有所接受。”
“我看蜜斯明天一点都不累,而是格外高兴。”花奴一面为我清算寝衣,一面道:“明天就能见着大蜜斯了,奴婢明天得提早把夫人叮嘱的东西清算好。”
第二日,行军半天,已到了西安城外。
我笑道:“长姐,嫁为人妻,管一府事,嘴变得更加噜苏了。”
渠侬想了想道:“白日里,只见太子殿下配了一支玉笛在身,现在吹笛之人,莫不是太子殿下?”
花奴听着曲子点头晃脑的,问我道:“蜜斯,这几段曲子讲的甚么呀?”
升儿跳上马,几步窜过来:“长姐!”
“嗯。”长姐牵着我的手,擦干了眼泪,对着丫环府丁道:“你们去帮着把车牵入后院,东西都搬出来。”复又对梅姑说:“你们这一起都辛苦了,阿碧阿清,你们带她们去东配房好好安息安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