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质问[第2页/共2页]
木清眨了眨颀长的双眼,佯装出一副委曲模样,明知故问道:“这话倒让我胡涂了。姐姐感觉我该做甚么呢?”
当年京中那个不知云慕晨和沈蓁这对男才女貌的才子才子,二人也是从小情投意合,先帝也多次成心赐婚。若不是因为最后那桩冤案,二人早已成为神仙眷侣。
“若不是我刚巧颠末御花圃,莫非你就能真当甚么都没瞥见?”程子君一把抓住木清的手腕,神采悲戚地诘责道,“烟儿,那是沈蓁姐姐啊!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沈蓁啊!她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此欺侮,而理所当然地置身事外呢?!”
木清微微抬眉,不解地问道:“哦?那另一半是为何?”
对方装傻充愣的模样完整触怒了程子君,她咄咄问道:“你明显就在现场,你明显看到了皇后欺负蓁妃母子的全过程,凭你的才干要救她们出险绝驳诘事,可你为何只是冷眼旁观?”
程子君只是沉默望着木清,并未作答,眼中迸射出的灼灼光芒似想将对方看得更加透辟。
“那我就试着猜猜。”木青安闲的脸上没有半点非常,顺手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在程子君面前。“听闻昨日太后在御花圃痛斥惩罚了皇后,并命令中宫禁足半月,我猜姐姐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吧?”
程子君垂眸冷哼,“你现在心机周到,那么多诡异之事你都能算得精准,朝中那些工于心计之人也被你耍得团团转。算算我这个大夫在想甚么又有何难?”
程子君看都没有看桌上的茶点一眼,明显没有要和木清饮茶闲谈的意义,绷紧的小脸更是从未有过的寂然。“你只猜对了一半。”
程子君回身欲离,耳边再度响起木清平平如水声音。“程姐姐你晓得吗,实在我很恋慕你。你我二人遭受了一样的经历,却变成了截然分歧的两种人,在你的天下里还是保存着那份是非清楚;而我的天下…却再也不是非黑即白,只留下一片暗淡不明。”
“你不是我!”木清语气极重地打断了程子君的话,一字一句道,“不要替我做决定,更不要奉告我我应当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