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质问[第1页/共2页]
见对方默不出声,程子君更加果断了本身的猜想,持续道:“但是当年一事已成究竟,并且女子毕竟是要嫁人的,沈蓁因为家中父亲的压力而嫁入宫中也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至今耿耿于怀呢?”
“那我就试着猜猜。”木青安闲的脸上没有半点非常,顺手拿了一块绿豆糕放在程子君面前。“听闻昨日太后在御花圃痛斥惩罚了皇后,并命令中宫禁足半月,我猜姐姐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吧?”
“看来程姐姐本日是来找我发兵问罪的。”木清笑道,“我的确昨日可巧路过御花圃,可那又如何?姐姐究竟为何活力?我但是甚么都没做啊!”
程子君略一滞然,问道:“甚么?”
木清微微抬眉,不解地问道:“哦?那另一半是为何?”
程子君垂眸冷哼,“你现在心机周到,那么多诡异之事你都能算得精准,朝中那些工于心计之人也被你耍得团团转。算算我这个大夫在想甚么又有何难?”
木清的话如同一把钢刀将程子君的皮肉片片凌迟,痛意一点一滴伸展至满身百骸。子君终究将心中积存已久的疑问说了出来,“你在怪她!你还在怪她是不是?你怨她毕竟负了你哥哥,摇身一变成了天子宠妃。”
程子君心中黯然:这统统究竟那里错了?是烟儿的错还是沈蓁的错?还是错在上天,错在运气?想着想着她只觉心脏仿佛被人快速揪紧,薄唇艰巨地微微开启,却发明此时竟是无语凝噎。
“若不是我刚巧颠末御花圃,莫非你就能真当甚么都没瞥见?”程子君一把抓住木清的手腕,神采悲戚地诘责道,“烟儿,那是沈蓁姐姐啊!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沈蓁啊!她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此欺侮,而理所当然地置身事外呢?!”
木清定定地坐在沉寂的屋内,双目直直而无神,似是回想着甚么长远的旧事。见程子君疾步而来,木清方才规复了平常的神采,莞尔一笑。“本日并非存候然脉的日子,程姐姐如何来了?”
木清一愣,道:“姐姐该不会觉得此事与我有关吧?昨日不过是后宫妇人间的争风妒忌罢了,与我所谋之事并无关联,我更没有兴趣插手此中。”
木清起家走向窗边,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衣衫裙摆上,出现一身妖艳的微光,让人感觉虚无缥缈,恍忽间程子君竟然有种想伸手抓住面前女子的错觉。木清眼底深处闪动着缕缕幽沉,缓缓才道:“一个月。”
程子君心中愤激刹时被浇熄,她晓得此时不管本身再说甚么也没有效了,木清也完整有来由痛恨沈蓁。不对蓁妃母子动手已经是木清能做到的最大忍耐,她们之见的确再也不是朋友了。
程子君因为木清满不在乎话而眉头拢得死紧,她几近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本日来找你,就是因为你甚么都没做!”
木清不觉得忤,淡淡道:“你不是已经去找太后出面相救了吗?她们最后不也安然了吗?再说了,我与皇后本来就是势同水火,若当时我出面劝止,只怕皇后会思疑我与蓁妃同气连枝,反而适得其反。”
“我哥哥抱屈而死才不过一个月,她沈蓁就吃紧嫁给了当时的太子,摇身一变成了太子侧妃。”回想着过往的伤痛,木清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肝火,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我不求她能为我哥哥做甚么,也没有要求她毕生不嫁,但是我哥哥才死了不过一月,骸骨未寒,她莫非就如此迫不及待吗?!如饥似渴地要抓住面前的繁华繁华吗?!”
“你不是我!”木清语气极重地打断了程子君的话,一字一句道,“不要替我做决定,更不要奉告我我应当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