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百口莫辩[第2页/共2页]

粱胤桓有半晌的愣怔，随即仰天大笑，笑得诡异而暗澹。他直视上天子诘责的眼神，声线如冰道：“只怕臣弟现在不管说甚么，在皇上的耳朵里都不过是信口雌黄了吧？既然皇上已认定臣弟有图谋不轨之心，那臣弟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刮，但凭皇上措置！”

在世人的惊奇赞叹声中，霍培安徐行出列，冒充道：“这也不过是刑部的揣测，并无实证。说不定是有人将兵器藏匿在瑞王旧府中，用心谗谄瑞王呢？”

童渊并未直接答复瑞王的问话，而是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道：“皇上，此乃都城河道港口的运送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了那批货色的数量和运入京中时候请皇上查阅。”

童渊听闻‘栽赃’二字，立马跪倒在地，五官挤在一起，一副接受奇冤的神采。“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失实，统统的供词记录也都是千真万确。若瑞王感觉刑部成心谗谄殿下，那兵部呢？京都府衙呢？莫非统统人都说的是大话吗？都是用心构陷吗？”

童渊见状，立马乘胜追击道：“别的另有一众涉案职员的供词，此中包含京都府衙、兵部军监司和当年卖力港口检视的侍卫的供词，请皇上过目。”

童渊大步上前，拱手道：“启禀皇上，现下殿内的五口大箱子皆是京都府衙在瑞王府后花圃的花圃里挖出来的，此中包含刀剑、长枪和弓箭等各式兵器，共三百二十八件。刑部细心查抄过这些兵器，发明统统兵器上皆无朝廷统刻烙的官印，而兵部尚书冯大人也证明，这些兵器并非由兵部军监司所制，而是官方擅自锻造。”

瑞王粱胤桓坐在一片乌黑当中，自那日从勤政殿返来以后，他已独安闲这个屋中度过了七八个日夜。除了每日前来送膳的寺人宫女以外，没人有进入过这间屋子，就连太后也被严令制止踏足。

瑞王孤傲地站在大殿中心，看都没看那些箱子一样，而是环顾了一圈站在他两旁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这些人的脸上有的是冷酷，有的是茫然，更有甚者带着些许镇静，本身被包抄在此人群中，就像只被人围观待宰的羔羊普通。瑞王自嘲一笑，叩跪道：“臣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昭和殿内，天子梁胤昊正坐于龙椅之上，见到瑞王前来，他低头侧目，眼中的鄙夷不屑展露无遗，好似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最寒微纤细的蝼蚁。他转头叮咛道：“严庸，叫人把东西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