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百口莫辩[第1页/共2页]

严庸接过童渊递来的记录册子，并交到天子手中。天子只是粗粗翻了几页，瞬时神采骤变，眼中折射出的寒光竟比那些兵刃更冷上几分。

瑞王一脸傲然，涓滴没有惊骇的意义，沉声道：“臣弟从未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问心无愧。若能当着圣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将事情说清楚，还臣弟一个明净，自是最好不过。”

说完见瑞王还是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也没有要分开的意义，一双凝睇着远方的眸子浮泛而无神。小寺民气里嘀咕着是不是要再催促一下，正在这时，瑞王方淡淡道：“嗯，我们走吧。”

童渊听闻‘栽赃’二字，立马跪倒在地，五官挤在一起，一副接受奇冤的神采。“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失实，统统的供词记录也都是千真万确。若瑞王感觉刑部成心谗谄殿下，那兵部呢？京都府衙呢？莫非统统人都说的是大话吗？都是用心构陷吗？”

在世人的惊奇赞叹声中，霍培安徐行出列，冒充道：“这也不过是刑部的揣测，并无实证。说不定是有人将兵器藏匿在瑞王旧府中，用心谗谄瑞王呢？”

“平身吧。”天子抬手表示，假惺惺道，“本日召五弟前来，是为了前些日子在瑞王旧府中发明的私藏兵器一事。这案子刑部已经查出些端倪了，以是这才把五弟一同叫来，也好和朕一起听听此案调查出来的成果。若所查之事有误，也好让五弟劈面解释清楚。”

瑞王粱胤桓坐在一片乌黑当中，自那日从勤政殿返来以后，他已独安闲这个屋中度过了七八个日夜。除了每日前来送膳的寺人宫女以外，没人有进入过这间屋子，就连太后也被严令制止踏足。

瑞王怒不成遏地指着身边的童渊，幽黑的瞳孔中带着森森杀气。“子虚乌有，这美满是栽赃！是刑部成心谗谄本王！”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就抬着五个箱子走入殿中，每个箱子里都装满了各种刀剑兵器，泛着寒光的兵刃晃得人眼睛发酸。

瑞王孤傲地站在大殿中心，看都没看那些箱子一样，而是环顾了一圈站在他两旁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这些人的脸上有的是冷酷，有的是茫然，更有甚者带着些许镇静，本身被包抄在此人群中，就像只被人围观待宰的羔羊普通。瑞王自嘲一笑，叩跪道：“臣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童渊并未直接答复瑞王的问话，而是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道：“皇上，此乃都城河道港口的运送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了那批货色的数量和运入京中时候请皇上查阅。”

此言一出，立马引发朝堂上大臣们的一阵骚动。世人都晓得瑞王暂留京中一事，对此中的启事也是各有猜想，却没想到竟是这等骇人听闻。

昭和殿内，天子梁胤昊正坐于龙椅之上，见到瑞王前来，他低头侧目，眼中的鄙夷不屑展露无遗，好似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最寒微纤细的蝼蚁。他转头叮咛道：“严庸，叫人把东西抬上来。”

他起家翻开房门，春季的晚风突然涌入屋内，带着些许萧索与凉意。“天亮了。”瑞王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昂首看了看泛着鱼肚白的天涯，又缓缓问道，“人都到了吧？”

瑞王嘴角扬起一道的嘲笑：终究要来了么？

天子此次并没有表示严庸去接童渊手中的供词，而是扬手一挥，将手中的那本册子狠狠仍在瑞王脚边，冷冷道：“瑞王另有甚么要说的吗？”

瑞王躬身捡起地上的册子，上面的确用鲜明标红着一行小字：裕德三年，蒲月十二，京河岸口入果菜五箧，皆属瑞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