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页/共5页]
手中握着茶碗,小柯几近要从凳上跳起家来,忽而有些宽裕,半晌,才又讷讷道:“你如何晓得?”
“水患成祸,昆州良田被淹,也不见朝廷派人来管,我一起过来,瞥见那边死了好多人……唉!”
“公子真是聪明人,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提及这件事,还真是奇特,宁远小侯爷随行之人全都毙命,他却逃过一死,被覃乡县令给救了,虽受了些伤,却无性命之虞。”
小柯“呀――”地一声低呼,转而去看舒仪、舒轩。
枝头上的江猴儿接口道:“天狼星起,昭狼明,破军也模糊呈现,传闻月前昆州星象异动,大凶之兆。”茶铺中的世人听到这已然明白,哗然出声,群情纷繁。
这么热的天,竟然有人在日头下赶路?贰内心这么想着,站起家来张望。驾马人用马鞭抽打着马,灰尘飞扬,马车飞奔而来。小二等出了一身汗,那马车就停在了茶铺后的古道上。
西桐城的太阳是真正的火,敞亮的,炙热的,不留一丝余地的烤着大地。万里碧空如洗,片云未曾偶过。偌大的天空只挂着一轮骄阳,白晃晃的光芒把城里城外照了个纤毫毕现。西桐城外有一条古道,离城门五里的道旁,有一棵老梧桐,梧桐下设着一个茶铺。茶铺的一边是护城河,河是骈江的支流,水流湍急,时近八月,水势更是饱满,激流的河水像是群马奔腾。
七月,骄阳似火。
“百年前就曾遇过,”江猴儿刚才起了个兴,现在才说回了正题,“百年前,玉督之围,弩王耶历二十万雄兵围困督城,就曾有天狼星起……”他所说的,是启陵百年前与弩族一战,此战以少对多,竟然扼守孤城长达二十三天,常为百姓津津乐道。官方戏曲也广为传播。如此隆冬,听那江猴儿提及这个故事,世人于棚下乘凉倒也有了几分兴趣,便悄悄听他报告。
古道上,忽而传来如有若无的铃声,“的铃的铃”地轻响,细碎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茶铺的小二先听到了这阵轻铃,往古道上张望,远处公然来了一辆简便的马车。
“那么诸位还要前去恭贺宁远侯吗?”他舔舔枯燥的嘴唇,高耸地问道。
“恰是他们。”老者点头,暴露一丝可称之为慈爱的笑容。
舒轩淡淡看了老者一眼,微垂下头,喝着凉茶,听到舒仪的话语,并不惊奇,嘴角微弧,多了些笑意。小柯却在一旁不觉得然,撇了撇嘴。
“莫非之前还碰到过?”座上有个粗嗓子脱口问。
“没有,”小二送来了两壶凉茶,小柯忙给本身倒上满满一杯,这才又道,“或许是弩王不自发地留了几分余地,楼夫人中了箭,却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当时楼相爷正在救兵当中,看到这一幕,悲伤欲狂,等弩王退了兵,楼相爷派人到处找名医名药要医治夫人,厥后雄师交兵,相爷怕之前的政敌前来侵犯,带着夫人消逝在朝野,那以后几年,他就在官方运营药材,趁便打理动静头绪。”
“咦?你师父但是说你手脚矫捷,当作小厮来使最合适不过了。”翠衣公子做出惊奇状,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普通。
眼瞳亮起,舒仪问道:“不知先生指哪件事?”
那翠衣公子打扮的恰是舒仪,她看着梧桐树荫,头也不回,奚道:“我看你也是不晓得的,这早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如果你师父来讲,我还信些。”
茶铺内一时温馨,日光仿佛更烈了,右首棚下的一个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抹了抹额上的汗,开口道:“是不是有传闻说是杜王爷去了,昆州星象异动,天狼星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