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剑拔弩张[第2页/共2页]

张九成身边的十余位学官和身后几百名太学学子同声喝道。

“无垢先生莫急。本日之言，皇城司天然会留档。待到其间事了，咱家自会禀明万岁爷，由万岁爷圣断。只是，咱家要美意劝说无垢先生一句了。”吴清怀道。

“无垢先生这几句话，咱家就不爱听了。”吴清怀本来一向骑坐于顿时看热烈。张九成方才那番话说完，杨沂中尚未及再接话，吴清怀已经抢过了话头。说话的同时，他也磕了磕马镫，驱顿时前，与杨沂中并立。

“不过，”说至此处，吴清怀面色一沉，话锋一转，冷冰冰地接着说道：“无垢先生此前对杨统领说的那几句话，咱家倒真要计算一番。”

“吴总管，既无圣旨……”张九成喝道。

“哈哈哈！”张九成大笑道：“吴总管，你也问问看，本日如果不能为二位将军争得一个公道，我身边这些同僚与学子会不会怕死？！”

“无垢先生，杨统领已再三言明，本日乃是奉旨行事，无垢先生却仍然左一个擅杀，右一个骂名，左一口春秋，右一口蒙尘。咱家倒要问问，无垢先肇究竟是在批评杨统领呢，还是在含沙射影，对万岁爷不敬呢？”吴清怀的声音愈发冷了。

“杨沂中！”杨沂中话音一落，张九成怒喝道：“乃祖忠介公，乃父忠毅公，（注①）皆为抗击金人，血染疆场，战死不还。他们都是多么的豪杰人物！你杨沂中也曾数度亲至火线，抗击金人。你再看看！你现在要处斩的是何人？！你说！你对得起乃祖与乃父么？你对得起你本身的知己么？！”

“呵呵！我张九成昔闻皇城司办案之风，犹有不信。现在听得吴总管这番计算，方知传言犹有不及。吴总管这一牵强附会，我张九成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便背上了。既然如此，吴总管为何还不命人将我拿下？”张九成怒笑道。

“无垢先生（张九成的号），杨沂中只是奉旨监斩。先生所问之事，杨沂中不知。请各位先生莫要禁止。”杨沂中的眼神微微黯了一黯。

张九成身后，几百名太学学子当即一阵骚动。

“圣旨安在？！”张九成再度厉声喝道。

“无垢先生，您也曾是朝中重臣，自当晓得，若无圣上钦准，旨意不成示人。”杨沂中道。

“一无供状，二无判书，三无圣旨，杨将军便要将我大宋两位良将生生就义么？！杨将军问问，我身边这些同僚答不承诺？！我身后这些学子又答不承诺？！”张九成大喝道。

说罢，也不待张九成接话，吴清怀接着道：“无垢先生，杨统领与咱家既然领了圣旨，便是担搁不得的。任何人禁止杨统领与咱家办差，便是抗旨。抗旨之罪，但是要杀头的。咱家劝说无垢先生还是不要自误的好。更莫要误了你身边这些同僚和门生的性命。”

“吴总管，皇城司这是要将我张九成正法，还是要将我下狱？”见十名皇城司亲从摆出如此阵仗，张九成脸上显得极其气愤，心中却不惧反喜。如果皇城司亲从们真敢因为他方才那句话就脱手拿人，乃至敢拔刀动武，本日岳云与张宪的这场危局，太学之人是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