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剑拔弩张[第1页/共2页]

“吴总管也是奉旨行事么？”见吴清怀上前，张九成的神采更沉了。他身边的喻樗等人及其他几位学官也沉下了脸。

“胡涂！”张九成愈发奋怒了：“我大宋有祖例，毫不擅杀大臣。现在一无供状，二无判书，三无明旨，仅凭你杨沂中一句圣命难违，便要斩杀我大宋两位将军么？这不是擅杀，又是甚么？你杨沂中真地要背这个骂名？你就不怕春秋之笔？你就不怕你杨家列代先祖之名因你本日之举而蒙尘？”

“不错。咱家本日恰是奉了万岁爷的旨意，与杨统领一起走这一遭。”吴清怀道。

张九成身边的十余位学官和身后几百名太学学子同声喝道。

张九成笑声未落，他身边的喻樗等人已上前几步，将张九成挡在身后。紧接着，那些本来站在学官们身后的太学学子也纷繁上前，将统统的学官都护在了中间。

“不成示人？！天子旨意，光亮正大，有何不成示人？！杨将军，你领的是密旨，还是口谕？！”张九成喝道。

“吴总管，既无圣旨……”张九成喝道。

“圣旨安在？！”张九成再度厉声喝道。

“无垢先生，您也曾是朝中重臣，自当晓得，若无圣上钦准，旨意不成示人。”杨沂中道。

说罢，也不待张九成接话，吴清怀接着道：“无垢先生，杨统领与咱家既然领了圣旨，便是担搁不得的。任何人禁止杨统领与咱家办差，便是抗旨。抗旨之罪，但是要杀头的。咱家劝说无垢先生还是不要自误的好。更莫要误了你身边这些同僚和门生的性命。”

“无垢先生莫急。本日之言，皇城司天然会留档。待到其间事了，咱家自会禀明万岁爷，由万岁爷圣断。只是，咱家要美意劝说无垢先生一句了。”吴清怀道。

“呵呵！我张九成昔闻皇城司办案之风，犹有不信。现在听得吴总管这番计算，方知传言犹有不及。吴总管这一牵强附会，我张九成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便背上了。既然如此，吴总管为何还不命人将我拿下？”张九成怒笑道。

“无垢先生，请不要难堪杨沂中。”杨沂中再次抱拳道。

“岳云将军与张宪将军的案子，乃是大理寺所办。供状与判书之事，非杨某职责地点，实是没法答复。但杨某身为臣子，自当奉旨行事。诸位先生都曾在朝中为官，诸位学子也都是我大宋栋梁之材，将来都会立于朝堂之上。请诸位谅解杨某，莫要禁止杨某办差！”待世人稍稍温馨了一些，杨沂中对世人再度抱拳道。

“圣旨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吴清怀笑道。

“一无供状，二无判书，三无圣旨，杨将军便要将我大宋两位良将生生就义么？！杨将军问问，我身边这些同僚答不承诺？！我身后这些学子又答不承诺？！”张九成大喝道。

“吴总管，皇城司这是要将我张九成正法，还是要将我下狱？”见十名皇城司亲从摆出如此阵仗，张九成脸上显得极其气愤，心中却不惧反喜。如果皇城司亲从们真敢因为他方才那句话就脱手拿人，乃至敢拔刀动武，本日岳云与张宪的这场危局，太学之人是搅定了。

“好！”吴清怀也大笑道：“倒是咱家小瞧读书人了！”

“哈哈哈！”张九成大笑道：“吴总管，你也问问看，本日如果不能为二位将军争得一个公道，我身边这些同僚与学子会不会怕死？！”

“哦？”张九成嘲笑道：“我太学之人本日倒要听听，吴总管是如何计算法。”

“吴总管，圣旨安在？”张九成逼问道。

“无垢先生这几句话，咱家就不爱听了。”吴清怀本来一向骑坐于顿时看热烈。张九成方才那番话说完，杨沂中尚未及再接话，吴清怀已经抢过了话头。说话的同时，他也磕了磕马镫，驱顿时前，与杨沂中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