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页/共3页]

“谁？”

楼湛沉默不语，手指指向东南。

楼湛心中警戒，伸手去摸靴子里藏着的匕首。

陈子珮转头看她，一脸惊骇：“阿湛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归正这件事迟早会散开，楼湛也不坦白，撤除一些细节，其他的都奉告了陈子珮。

他正背对着牢门，盘腿坐在稻草上，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话罢回身就走，也不等楼息有甚么反应。

他伸手拍拍楼湛的肩膀，话音里有了安抚：“快走吧，毕竟楼息是你弟弟，说实话那小子没吃过甚么苦头，以往下狱也没留过宿，说不准吃不下牢饭，又在闹脾气呢。”

未料陈子珮不依不饶，跟上她的脚步，笑得贱兮兮的：“你现在去大理寺干甚么？怀里的这是甚么？我方才有看到你买糕点哦，给我尝尝？”

楼湛转太长街，望向远方橘红的天空，蓦地，生出一种不知身处何方的茫然感。

声音仿若珠玉落盘，泠然明朗，含着三分欣喜三分惊奇。

“被控告杀人。”

楼湛淡淡眄他一眼，随他了。

少年桀骜不驯的神采已经消逝，吸了吸鼻子，拿起米糕咬了一口，幽黑灵动的眸子眨了眨，竟有了些委曲的湿意。

花瓣形状的洁白米糕，看起来精美敬爱，不消靠近，就能嗅到一股诱人的清甜香味。

身后响起“嘭”的一声轻响，楼息猜疑地转过甚，看到不远处的油纸包，又看了看楼湛拜别的背影，渐渐地缩到油纸包前，伸手拆开，看到洁白精美的米糕，面前一亮。

楼湛微微蹙眉，下认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米糕，声音毫无颠簸：“楼息犯事了，现在在牢里。”

夜幕来临，晚风飒飒。两人走在小道上低声扳谈着，四下一片沉寂。

“闭上你那张臭嘴。”楼湛内心郁气，神采不如何都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去不去找你的青梅了？”

楼湛冷静看了陈子珮一眼，不语。

在楼息的内心，一向恨着她吧。

“还需汇集证据。”

岚姑，楼挽，陈子珮，这些人早已离世，而楼息被放逐出云京，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