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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辞》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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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12.25[第2页/共3页]

莫非——!

而垂文殿这块,巫王一向随身带着,他警戒性极高,深睡时有人靠近床榻十步内,就能立即发觉,就是沐浴时,也要将令牌放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

当年,作为世子的巫启,和公子巫商之间的兄弟交谊,军中很多老将都晓得。正因如此,巫王才命印绶监敕造了两块一模一样的黑玉令,以示对长兄的信赖与恭敬。公子巫商殁后,印绶监本来是要收回另一块黑玉令的,巫王怜年幼的巫子玉在宫中孤若无依,才格外开恩,把令牌留到了玉珪殿。

晏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不敢昂首。巫王大怒,指着殿中另一名青衣内侍,问:“你来讲!”

巫王思路有些混乱,脚底融融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令他本日格外困乏。困乏……这个动机方才闪过,电光火石间,他脑中俄然闪现阿谁少年,灵巧的跪在地上,给他按摩双足的画面。

徐暮道:“江淹和那些被砍伤的狱卒,伤口处的皮肉,都被烧得焦黑。据牢内的狱卒讲,那黑袍人手中的刀,刀刃上泛着红色火焰,非常诡异。”

北边?巫王快速起家,双目发寒,他挟着满腔怒意走下御案,一脚踢开晏婴,拂袖朝寝殿而去。晏婴被踢翻在地,也不顾不得疼痛,便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从速往寝殿赶去。

“孤倒要看看,世子这病,是不是说来就来?想甚么时候来,就能甚么时候来!”

两名内侍一惊,又不敢违逆巫王号令,只得上前翻开锦被,一左一右架起少年的手臂,将他拖下软榻。

“呵,病中?”巫王嘲笑一声,目中悲忿交集,隐有绝望。半晌后,他规复冷硬神采,淡然叮咛:“去抬一块冰席过来。”

九辰只是垂眸盯着空中,沉默不语。

徐暮纯熟沉稳,一听这话,便明白巫王深意,道:“末将向值夜的狱卒一一核实过,被攻击的,确切只要江淹那间铁牢。右边重犯区,统统如常,并无外人突入。并且,据狱卒们讲,他们对江淹动手狠辣,招招夺命,不像是做戏。”

朱辕哭笑不得,文时侯轻咳一声,悠悠道:“照你说,是有冤鬼在嫁祸南府?”

这世上,只怕还没人有阿谁胆量和本领,让他放松警戒,从他身上偷走黑玉令。

巫王堕入沉思。子玉固然玩世不恭,可大事上还是晓得些分寸的,黑玉令这类首要的东西,断不会丢失或乱放。更何况,这类物件若真丢失了,按端方是要立即呈报印绶监的,以防有人操纵这令牌行不轨之事。

多年前,年幼的文时候拿着黑玉令,想去西苑捉蛐蛐,看管西苑的徐暮见那令牌前面刻的是商字,硬是没放他出来。巫子玉坐在西苑门前哭闹不止,轰动了巫王,巫王听了来龙去脉了,立即罚了徐暮五十杖,斥道:“在宫里,两块黑玉令不分凹凸,见令,俱如孤亲至。”徐暮当时候刚升上禁卫统领,新官上任不到三天,便被打得下不来床,因此对这件经验记得很深。自此,宫里的大小机构,秉承“见令如巫王亲至”这金口玉言,也不再去核验令牌后背的字。

巫王无端松了口气,他握起滑落在案上的那块黑玉令,眼神阴沉的吓人,定了定神,又问:“那二人的面孔,你可看清?”

徐暮顿时出了一头盗汗,道:“他们穿戴广大的黑袍,遮住了脸。从声音判定,此中一人,应是个三十四岁的中年男人,嗓音很粗,内息浑厚。但声音也能仿照,以是部属不敢完整鉴定。不过,有件事,倒是很可疑。”

巫王猛地逼视徐暮,眸光寒似冷刃:“他们当真只去过江淹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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