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12.25[第1页/共3页]
巫王猛地逼视徐暮,眸光寒似冷刃:“他们当真只去过江淹牢中?”
徐暮道:“江淹和那些被砍伤的狱卒,伤口处的皮肉,都被烧得焦黑。据牢内的狱卒讲,那黑袍人手中的刀,刀刃上泛着红色火焰,非常诡异。”
巫王立即沉声问:“何事?”
巫王死死盯着脚边的少年,双目几欲喷火:“一个时候前,你去了那边?”
巫王被激愤,飞起一脚,便欲踹畴昔。方才赶来的晏婴大惊失容,忙扑到九辰跟前,替他挨了那一脚。晏婴疼得面前发黑,捂着腰要求道:“王上,殿下还在病中,经不起重罚啊!”
“呵,病中?”巫王嘲笑一声,目中悲忿交集,隐有绝望。半晌后,他规复冷硬神采,淡然叮咛:“去抬一块冰席过来。”
朱辕哭笑不得,文时侯轻咳一声,悠悠道:“照你说,是有冤鬼在嫁祸南府?”
当年,作为世子的巫启,和公子巫商之间的兄弟交谊,军中很多老将都晓得。正因如此,巫王才命印绶监敕造了两块一模一样的黑玉令,以示对长兄的信赖与恭敬。公子巫商殁后,印绶监本来是要收回另一块黑玉令的,巫王怜年幼的巫子玉在宫中孤若无依,才格外开恩,把令牌留到了玉珪殿。
少年浑身都湿漉漉的,在空中滴落一滩水迹。两个内侍一放手,他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吃力展开一双敞亮黑眸,有些苍茫的看向巫王。
一股没法停止的暴怒,在胸口澎湃的翻滚,巫王神采乌青,不知不觉,双掌已紧紧捏成拳头。手指枢纽,被他捏的咯咯作响,暴起条条青筋。
巫王忽觉遍体生寒。
而垂文殿这块,巫王一向随身带着,他警戒性极高,深睡时有人靠近床榻十步内,就能立即发觉,就是沐浴时,也要将令牌放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
巫王神采阴沉,叮咛摆布内侍:“把世子拖起来。”
软榻上的少年,神采惨白,头发湿漉漉的,眉毛紧皱着,睡得正苦涩。
巫王墨眸一缩,问:“可有查验,令牌后背的字?”
莫非——!
那内侍偷偷瞧了晏婴一眼,才敢答道:“王上睡着后,殿下他……他就出殿了,像是往北边走了,主子也不知殿下去了那边。”
巫王思路有些混乱,脚底融融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令他本日格外困乏。困乏……这个动机方才闪过,电光火石间,他脑中俄然闪现阿谁少年,灵巧的跪在地上,给他按摩双足的画面。
巫王眼神多么锋利,见状,猛一拍案,怒道:“你敢骗孤?!”
巫王捏紧拳头,声冷如冰:“军中两年,世子连跪都不会了么?”
这世上,只怕还没人有阿谁胆量和本领,让他放松警戒,从他身上偷走黑玉令。
文时侯摆摆手,两边狱卒立即将喋喋不休的南福扯了下去。
见子彦沉眸不语,巫子玉忙问:“依你看,这些供词,有几分可托?”
两块令牌表面形制一模一样,独一的辨别就是,一块后背刻着启字,一块后背刻着商字。如果牵涉王令或军政要事时,只要出示刻有“启”字的黑玉令才有效,若只是作为宫中的通行证,两块令牌皆有效力,也无人敢去核验令牌后背到底是“启”字还是“商”字。
而这统统,若全都是被人经心设想、用心引诱他的,那布局之人,心机该是如何的周到?
北边?巫王快速起家,双目发寒,他挟着满腔怒意走下御案,一脚踢开晏婴,拂袖朝寝殿而去。晏婴被踢翻在地,也不顾不得疼痛,便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从速往寝殿赶去。
晏婴目光躲闪了两下,躬身答道:“一向在寝殿睡着,未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