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前传 第十八章 （奇事）离奇当有出源处[第2页/共14页]

胡不为走上前去，躬身道：“鄙人是这府里的来宾，来看他们捉贼的。”一干人细心打量他，见他眼睛无并无神采，举手投足也粗笨，道是平常之人，便道：“这里有妖怪毒气，你靠近不得，从速走开了。”

胡不为与两名美艳朋友杀得你死我不活的。堪堪到了寅时，听内里街道更夫梆梆梆击梆三声，终究都心对劲足，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哪知睡下不过半个时候，听到花圃里长叫呼喊和鼓锣之声频繁作来。顿时惊醒，晓得又出窜改，从速穿衣下床，将包着镇煞钉的青布包裹贴肉紧紧藏好了，冲出门去。

堪堪到了华灯初上，一个翠衫婢女到堂前来请，说晚餐已备好了。几人移步，畴昔用饭。这倒是一次家宴。刘夫人、两房小妾，两个公子和一个蜜斯俱都到齐了，桌上鸡鸭鱼肉具有，酒酿清蒸鸭子，酥香山雉虾皮汤，樱桃烩松鼠，红油煨鹅掌。几道大菜苦涩非常，世人一径劝食，胡不为直吃的酒酣饭足，痛快淋漓。胡炭却另有两个奶娘服侍，带到斗室哺乳。

便在天人交兵的时候，一女掩口轻笑，眉眼如丝，娇媚已极。伸一支柔滑长臂到他腹下拨弄，这下子可坏了，她哪知胡不为正在危崖悬卵的当口，柔指才碰，胡不为已打个大震，睁圆了双目，呼吸粗重已极。那瓜子脸的女子更不说话，轻咬下唇，暗忍笑意。心想这呆头鹅敢是没经历过这般销魂滋味，竟然这般反应。臂上玉镯叮当声中，胡不为仅存的一点腐败尽都烟消云散去了。呼呼吸气，听凭两个美人香唇送吻，藕臂勾脖，堕入和顺乡中。

胡不为骇的神采惨白，张口结舌，指着床上道：“她……她……她……”骤惊之下，那里说的出话来？刘老爷面带苦笑，道：“神医，你也看到了，便是这个怪症。请来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唉，也不晓得我上辈子造了甚么孽，竟得遭此报应。”

蜈蚣瞪了他一会，却掉头不顾，向墙边的刘老爷爬去。早前刘老爷行动不便，没来的及回身便被毒砂卷倒了，此时瘫软在墙根边，身下却压着高师爷。

靠近看了，却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生的甚是仙颜，娥眉清秀，睫毛极长。却不知这瘦子是如何生出来的，与他浑没半分类似之处。只怕是个绿帽子也未可知。当下不暇细思，将刘蜜斯半扶起来，把一盏符水灌入她的樱桃小口中。看着符水堪堪饮净，不猜想，此时惊变突生！

那倒是胡不为掉落在地上的玉牌，客岁除夕时单嫣从几名黑衣人身上搜来的。

胡不为见屋里不是怪物，惊骇之心放了大半，虽仍警戒，到底已不象先前那般惶恐惊骇。当下跟着刘老爷走进屋里，细细打量来。这间内室不大，安排甚是简朴，一床一桌一台一架，另有几只曲凳，一张小几。打扮台上，一只镶满珠花的黄金嫁妆，一面铜镜，一把玉梳。书架上尽是书。看来这蜜斯素喜读书，小几上另有一管狼毫，一座砚台，以及一张写着簪花小楷的白纸，想来是这位蜜斯未病之前誊写，病倒以后，却没人给她清算了。

第二日午间起来，两女看他的神采早大不比先前。和顺恭良并爱好赞美之色，尽现眉梢。胡不为危洪得渲，更是神采奕奕，精力抖擞，又锦衣新袍，整齐利落之处，比之先前灰头土脸模样，更是天壤之别了。临了，小童隔窗叩请，请胡老爷用饭。两个美艳女子竟然不舍，一左一右拉住他，眶中珠泪莹然，胡不为暗叫：“忸捏！”想起终究对妻失节，暗感惶亏，又担忧胡炭，到底别脸拂袖，出门去了。听前面哀声低泣，却甚觉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