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事[第1页/共3页]
但要和读书人比,底子比不了。
刘德才看着李笠煮茶,回想方才言谈举止,见这侄儿说话、做事俄然利索起来,感觉有些奇特。
之前,李笠和其他少年没甚么两样,因为没有见地,以是行事畏畏缩缩,接人待物当然说不上别扭,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但吕掌柜却把手一摆:“算了,客气话未几说,我本日是来找你娘,说些要紧事情,不过既然你在,那恰好...”
“听叔一句话,你外出打渔,必然要保重,不然如你二兄那般,打渔受了风寒、病重不治,连媳妇都没娶,没留下香火人便没了,那要多苦楚?”
李笠出了侧门,劈面撞见数人沿着街道往这边走来。
刘德才作为门下书佐,帮手上佐措置来往公文,动静天然通达,加上对李笠一家一向不错,恰是探听时势的绝佳工具。
以是,两人现在是在刘德才的宿舍扳谈,而李笠的谈天程度比起昔日俄然‘暴涨’。
“阿叔说的是...”李笠一边答复,一边煮茶,这年初茶水的制备和后代分歧,不是“泡茶”而是“煮茶”,还要放些佐料,仿佛是在煮粥。
若动起手来,把人打死、打残了,凶手往王府里一躲,处所官还不好管。
白石村在鄱口以北,大抵三十里摆布间隔,而鄱口在鄱阳城下流,两地间隔大抵八十里。
同理,李笠带着礼品登门伸谢,虽没明说谢的是“花了钱讨情”,但刘德才心知肚明,一样不说破,就和李笠聊起天。
刘德才想起一件事,问:“寸鲩,你娘晓得你安然无事了么?”
但刘德才转念一想,感觉莫非是前几日那场高烧,把侄儿烧得聪明了?
事理很简朴,王府中人行事肆无顾忌,毕竟狗仗人势,不把平常百姓放在眼里,这帮奴婢稍有不快意就动辄吵架,如同恶犬般。
下午,郡廨公舍,李笠正与世叔刘德才谈天,他买了一坛酒,另有些许小食,拎着来给刘德才伸谢,谢的是刘德才帮他向吴吏曹讨情。
但李笠是个未成年小吏,不成能也不该该问出甚么“当今各国情势如何”之类的事,他要问的,当然是本郡时势。
刘德才点点头:“你也要多重视些,你固然只要十三岁,却也要挑大梁,莫要再出事,不然你娘如何办,你嫂子和侄儿,如何办?”
现在见儿子熬过来了,还是放心不下,老是有说不完的话。
次日下午,鄱阳县廨后厨一隅,李笠正和娘亲吴氏说话。
儿子还小,不知世道凶恶,吴氏老是有些担忧:“你前几日抱病,现在又遇着这类事,可要保重啊。”
毕竟,这是她活着上独一的儿子。
自故鄱阳王当时起,两代鄱阳王根基都没在鄱阳住过量久。
李笠认得此人是放债的吕全,人称“吕掌柜”。
两人聊了一会,李笠不动声色将话题转到别处,探听起时势来。
不过他现在不敢表示得过于“谙练”,不然没法解释本身如何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人似的。
前几日李笠捕鱼时落水着凉、高烧不退,吴氏心急如焚,却请不得假,只能央着书佐刘德才帮手看顾一二。
之前的鱼腹诗,是李笠“鉴戒”一首诗改编的,写的还是简体字,而某些简体字在这个期间,多数会被人以为是草书或者错别字。
李笠啃着炊饼,被吴氏看得内心发毛,恐怕对方发明儿子“换了小我”,从速说:“娘,那长舌妇说的话信不得,你看,孩儿不是好好的?”
刘德才夸大:“你是不晓得,在都城,宗室多有凶顽之辈,乃至其侍从、奴婢也非常放肆,建康城里的官府都不好管,以是那些王府仆人,难服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