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龙吟（5）[第2页/共4页]

说着作势回身就走，晏清源懒懒低喝：“返来，让你现在杀了么？”晏九云看他眉头微蹙，唇角却绽了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时摸不清脑筋，听晏清源忽若无其事道：

一早派出的随行侍卫那罗延，由晏垂亲身遴选，自幼长伴晏清源，是典范的鲜卑懦夫，晏清源知他定不会无功而返，当有了收成，精力一振，偶然于他，转头捏了捏归菀小脸：

“额，”那罗延悄悄伸肘捣了几下晏九云，晏九云这才一凛，讪讪朝壁上舆图看去，想也不想，胡乱问道：

“我如果有你如许的女儿，”晏清源迷恋她身上苦涩，撩开一缕青丝，埋在她颈间流连，“得细心养着才是。”

归菀闻言心底又升起一分希冀，悄悄喘口气，走上前去，一双手颤颤伸了出来，却实在不知从哪儿开端，眼睛又不敢看他，僵僵停在他蜂腰处，看到那玉带，想起恰是捆绑本身的物件，整小我便死了普通。

那罗延苦笑：“呦，瞧这会灵光的，这马屁刚才如何不拍？”说着想起一事，四下看了看，悄声问晏九云，“大将军方才说陆士衡有把柄在他手上，我怎从未听过？”

说着一叹，“还是大相国同世子爷会做事，将鲜卑汉人能掺杂圆，就凭这一件事，我便佩服得很！”

好不失礼的说话，晏清源随即沉沉笑道：“指教啊……”说动手往她底下使坏，“我方才指教的不清楚么？”归菀顿时错愕不已，挣扎要从他腿高低去，晏清源这一回松开了她，径直站起来，手臂伸开，微微一笑：

他的脸贴得近，双目真是黑极如点漆，亮极似寒星，只是那嘴唇薄薄的，微微翘起，总似笑含笑一副猜不透的神情。

“小晏将军请看，这淮河的山阳湾水道迂曲，既阔且急，向来称险，且城表里河湖密布，加上南梁为护其邗沟水运，一向几次加筑城墙，驻扎重兵，虽算不得固若金汤，却也实在难攻，我军意在躲避，减少伤亡，而是取道淮西寿春渡淮，一起往东南去，斜插扬州，并非直捣，这其中起因，小晏将军可听明白了？”

晏清源早等了慕容绍这封信，扯开仗漆，手底一甩，细心看了两遍，半日方昂首对他两人笑道：

帐外那罗延见卫兵带出一名女孩子，看不大清楚，却也猜出当是个美人，晏清源在这上头的兴趣向来很高，见怪不怪，出去见礼后便直入主题：

晏九云讶然，按了按剑：“大将军让末将干吗？先去探寿春的底？”

晏九云脸皮一热，慌得辩白：“末将没有！她一个女人，末将还能怕了她不成？大不了，大不了末将现在就去杀了她，省的大将军不放心！”

“寿春有甚么可探的，”晏清源嗤笑，“陆士衡这小我忠烈过分，我已做好了同他痛快一战的决定，”他目中快速变得刻毒至极，“他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但要他死，还要死得屈辱，死了也得遗臭万年，担不了青史嘉名。”

刚从大帐中走出，那罗延忍不住悄悄给了晏九云一拳：“你疯啦，又拿女人说事，世子爷如何好下台？另有，山阳甚么个环境，你是真忘了，还是成心气他？你祖父当年在山阳是如何……”说着感喟不提，怨了他一眼。

不等晏九云应话，晏清源顺手捞起马鞭，指了指晏九云，浅笑道：“他是多日没见血了，需求复苏，那罗延，明天让他带马队冲出来。”

想到四年前去事，就此打住，那罗延上前拍了拍晏九云肩头，岔开话笑道：

晏九云听得愀然，顿时遐想翩翩，那罗延亦深知这是勾起了晏清源的把柄，昔年山阳一战，陆士衡曾亲手杀了晏清源叔父，又突袭直闯军中大帐射瞎其伯父一只眼睛，致其惊慌而死，晏氏三兄弟转眼只剩大相国晏垂一人，关西贺赖势顺势来攻，晏垂同十六岁的晏清源父子亲身上阵，一战过后，两边皆伤亡惨烈，不分胜负，各退一步，待晏垂回到朝中，政局不稳，暗潮激涌，晏氏几遭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