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问题的掌柜[第1页/共3页]

烟霞镇水船来往，南货北通，若只以人的眼睛来看，这是个商贾发财的风水宝地。

宋立言有点嫌弃，顺口便道：“本官不爱吃鸡肉。”

“楼掌柜。”宋立言很客气地提示她，“本官耳力一贯不俗。”

“您这话可就问对人了。”楼似玉拍了鼓掌，“这里的历代县令，奴家都打过交道。”

这不是成心机是甚么？

“哦？”

“是啊，我们掌灯堆栈是离县衙比来的一家堆栈了，凡是新官上任，拂尘洗尘大多都在我们这儿，就连您的洗尘宴，前些日子霍大人也来定下了，就在明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只纤纤玉手非常坚固地托着放满了饭菜的托盘，先伸出去。接着才是那张略为狐媚的脸，带着一种对付的笑意，朝向他。

“掌柜的，遵循霍大人的意义，浅显佃农都退房了，只要些熟客，也是留在房间里不出来的。”

“掌柜的与本官，可有甚么渊源？”宋立言提筷，拨弄了两下盘子里的菜，眼里充满迷惑。

“但是……”

古怪？楼似玉摇了摇香扇，感觉没事理啊，她自以为表示很好，除初见之时过分震惊、有些失态不测，其他处所并无讹夺。

眼下这俄然失语，可不就是心机被拆穿后的镇静？再回想大人对她家掌柜的那独一份的体贴和猎奇，多么与众分歧啊，他可没问李小二嫁人不嫁人，独独问掌柜的。

斯斯文文地啃掉一个鸡腿，楼似玉脸上的笑容都更朴拙了些：“大人如果另有甚么炊事偏好，记得提早奉告奴家一声啊。”

端倪莞尔，楼似玉恭维隧道：“大人曲解了，方才厨子做菜，是先做的这托盘里的几道，成果到背面，厨房里小葱用完了，故而没法给大人撒上些……如何，大人不爱吃葱花吗？”

宋立言微微不爽地眯眼，感觉面前这位掌柜的真的奸刁得跟狐狸似的，找的来由天衣无缝，配上她这无辜的眼神，当真让人无话可说。

垂下眼眸，宋立言放松了姿势，伸手作请：“掌柜的想必也没用膳，无妨坐下。”

心念微动，他道：“出去。”

这掌灯堆栈的位置也是奇妙，临三岔道口，煞气正冲，按理说久居此地，少不了天灾天灾，可这当家的掌柜偏生是个女子，运营这么久，也没出任何事。宋洵去探听，下头的客人除了说这掌柜的抠门，再也没吐出别的有效动静来。

楼似玉抱着盘子边吃边下楼，大堂里空荡荡的，只般春坐在桌边发楞，见她来，她飞也似地跑到她跟前。

宋立言感觉此人必定是曲解了点甚么：“本官只是随便问问。”

她歪头想了想，俄然一鼓掌：“除了每天傍晚都喜好亲身去点堆栈门口的灯，然后会在门口坐着直到日落余晖尽。”

点灯看日落？宋立言点头记下，又问：“那她就没考虑过嫁人？难不成要一辈子守着这堆栈？”

下认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楼上，楼似玉将般春拉去角落，低声道：“我们堆栈里现在有高朋，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你本身拎着些，别被人等闲套了话，明白吗？”

“……”

楼似玉一顿，神采分外庞大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桌上盛烧鸡的盘子揽过来，小声嘀咕：“真难服侍。”

“听小二说，这掌灯堆栈开了很多年了，可看掌柜的年龄不大。”宋立言慢条斯理地开口，“是甚么时候开的堆栈？”

她神态清楚在防备他，嘴倒是下得快，仿佛这烤鸡是甚么天下可贵的甘旨，吃得满手是油。

“她啊，回家探亲去了。”楼似玉满不在乎地摆手，“你去帮着钱厨子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