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灭神香[第2页/共3页]

有钱真是好啊，楼似玉想，这么点妖气也值得他花十两银子。

“既来之则安之。”跨过门槛，宋立言在擦洁净的凳子上坐下，看向正在繁忙的李小二。

现在见着这位，楼似玉猜到了启事。

“掌柜的熟谙这香？”他伸手，将背面佛龛前的香抽出来，放在她面前。

“大人包涵，这间房好久没人住过了。”李小二赔笑着出来擦桌子换枕头被褥，“顿时就能清算洁净，委曲大人稍等。”

“不必。”宋立言返身归去前堂，“你们还是做事便是。”

楼似玉屏住呼吸，神采严厉极了，待瞥见那香再也冒不出烟来，才松一口气，收回了帐本。

“掌柜的，我们这赚的都是心血钱。”

宋洵站在宋立言身后，眉头拧得死紧：“大人，您肯定要住在这里？”

楼似玉对付地笑着，心想此人还用别人担忧呢？他不去让别人有差池都算好的了。

“是。”

楼似玉：“……”

那她的买卖如何办？楼似玉暗自顿脚，想开口辩论，可一看此人，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归去，只剩一张分外扭曲的脸，挤得额心的梅花钿都变成了狗爪子状的。

楼似玉假装没发觉，兀自低头翻着账册。

后院墙上的男尸已经被取了下来，盖上了白布，背着木箱的仵作恭敬地朝宋立言拱手：“大人，此人致命伤为咽喉处的兽齿咬痕，内脏全无。就血迹和身上刮痕来看，堆栈不是其咽气之地。”

楼似玉脸有点发白，手也有点颤栗，她侧过甚，尽量用安静的语气答复他：“浮玉县境内，大报酬尊，大人喜好，那便点，我拦不得。”

李小二低声道：“走了。”

“是吗。”他点头，将香重新递给宋洵，眼睛倒是盯着楼似玉，一半切磋，一半思疑。

李小二想了想，笑答：“小的也不清楚，许是有几年了。我们掌柜的是个薄命人，听闻许过夫家，但夫家命不好，还没结婚就因病折了，再嫁也分歧适，以是掌柜的就本身出来做买卖。”

楼似玉不笑了，两人离得太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初闻是沉沉木香，再嗅，倒是一股子香灰味儿。

宋立言侧头看她：“案子未结之前，此地理应封闭，这是规程。”

这掌柜的不是妖，因为没有妖怪能在夺神香的烟雾里站着。

堆栈大堂里鸦雀无声，等楼似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中间坐着谁的时候，她生硬地扭头，就对迎了宋立言不太和睦的目光。

“这掌柜的真抠门。”宋洵忍不住嘀咕。

之前她还一向想不明白，那穷凶极恶的狼妖，如何会期近将到手的刹时止住行动，乃至眼里充满了惊骇、回身就跑？

房门关上，宋洵嫌弃地推开了窗扇，正都雅见后院小门处，楼掌柜正打着扇子跟送菜来的人还价还价。

楼似玉咬着牙笑：“哪儿敢啊？大人说封，那就封吧，就是不幸了我这堆栈里的伴计，下个月不晓得能不能吃饱饭。”

“谁的钱里没心血啊？这么多年我指着你送货，就是因为便宜，你如果坐地起价，那我立马去找蔡大婶，从她那儿买。”

腹诽两句，楼似玉还是对中间的般春招了招手，低声叮咛：“让厨房做些糕点给大人备着。”

“狐狸？”宋洵更是点头，“若那掌柜的是狐狸，那里敢站离大人那么近？”

“倒是希奇。”宋立言又问，“那这堆栈里，可来过甚么可疑的人？”

“……”

翻滚的烟雾没过了她的膝盖，此人却也毫无反应。宋立言不断念肠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不得不放弃思疑——